冬日里花木凋零,景色不如往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但是湖光榭内做了很多布置,如各色的灯笼,精致的彩带,或者憨态可掬的雪人,让湖光榭的景色即使在冬日也很别有风味。
不过今日是大年初二,各家都在走亲访友,湖光榭的客人不是很多,就是大管事齐二今天都不在。长平跟着庸王的长随到了一个雅间门口,就见庸王一袭紫色锦袍在门口站着。
“公主。”庸王朝她行礼。
长平回了礼,然后进了雅间。庸王应该是来了一会儿了,桌子上的酒菜饮用了一半,他让人把那些撤下去换上新的过来。
长平走到桌前坐下,庸王坐在她的对面,“本王与公主真是有缘。”www。
长平笑着看他,“确实有缘。”
可不是有缘吗?连着三天都碰到了。
“王爷没有访友?”长平问。
庸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我在上京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定国公。打算过两日再去拜访。”
长平点头,这时庸王又道:“听闻公主与定国公夫人关系莫逆。”
“我的朋友也不多,定国公夫人算是一个。”长平道。
说话间酒菜上来了,庸王摆手让人都下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庸王给长平倒了一杯酒,然后道:“本王敬公主一杯,新春吉祥。”
长平端起酒杯,“王爷也新春吉祥。”
两人碰了下杯子,然后都一饮而尽,相视而笑,大家都是爽快人。
长平扭头看着外边冰面上有人在滑冰,道:“宫内的御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湖,冬天会结很厚的冰。小时候我爱玩,总想去冰上玩儿,我母妃怕我摔伤就是不愿。我就求到了我父王那里,我父皇宠我,就带着我一起在冰上玩儿。。。。”
她脸上带着笑和怀念,让她明艳的脸上带了些温柔,庸王看得一时有些痴。回过神,他道:“看来公主很得先皇宠爱。”
长平点头,“王爷呢?”
庸王又饮了一杯酒,淡淡地说:“本王自小就不受宠。”
长平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又一饮而尽,道:“生在皇家,无论是受宠还是不受宠,命运都没办法自己掌控。”
庸王也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干了,然后道:“我看公主倒是活得恣意。”
长平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着窗外说:“十六岁那年,我父皇把一份名单放在了我面前,让我在里面挑选一个做驸马。我当时问我父皇,必须在他们中间选吗?如果他们都不好呢?”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些苦涩,然后她又道:“我父皇说那些人都是他千挑万选的,不会不好。即使他们以后有什么不好,他也不会让我受委屈。然后我就在里面挑了一个样貌家事都好的人嫁了。是嫁,不是召驸马。”
说完这些她就开始沉默,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庸王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做到手握兵权的亲王,最后又能为敌国将士打开城门,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心软。
但是看着总是张扬恣意的长平,脸上带着落寞,心不由得动容了一瞬。他问:“然后呢?”
长平扭头看着他笑了下,“然后啊,我的那位驸马外表是端方君子,其实是个贪花好色之人。我们成亲没多长时间,他就被我发现出入青楼,还得了病。”
嘲讽地笑了下,她又道:“我自然是忍不下的,跟我父皇说要和离。但同时,我那驸马的父亲跪在我父皇跟前哭求不和离,然后我父皇就同意了他的哭求。
我父皇跟我说,他们一家是功臣,不能寒了功臣的心。除了和离,他什么都答应我,我一直到那人死了才自由。不过我运气好,他病的厉害却没染给我半分,一年多后他就死了。”
所以后来,她搬到公主府养面首,先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庸王叹息了一声,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酒,“公主现在也是苦尽甘来。”
长平笑,“其实想想,他也就膈应了我两年。我用两年换来大半辈子的自由,很值。”
说完她哈哈笑了起来,庸王笑着跟她碰杯,“公主豁达。”
两人你来我往地边喝边聊,最后都醉了。又碰了一杯酒后,庸王醉眼迷离地看着长平说:“本王知道,好多人骂本王是奸佞,是卖国贼,本王不在乎。”
长平也醉眼迷离的看着他,“骂你的人才都不是好人呢,那柔利国的老国王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你做的对。”
庸王被她说得感动,忽然抓住长平的手说:“还是公主你懂我,你不知道,他们指着本王的鼻子骂,本王心里苦啊!”m。
说着他额头抵在长平的手上哭了起来,自从给萧淮打开城门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柔利国的罪人。但若他不给萧淮打开城门,萧淮早晚都会攻进去,战争拖的时间越长,百姓在苦难中挣扎的时间就越长。
可是有几个人说他好呢?
长平喝得已经昏呼呼的,见庸王拉着她的手哭的孩子一样,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说:“你做的是对的,管他们怎么说呢。”
庸王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看着长平,“公主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