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皮是个什么成分没人比他更了解,说一句胆小如鼠都是抬举他了。
本身是个大喇叭不说,好色程度更是不亚于山鸡,平日里打架的时候也根本见不到人,可以说整个人浑身上下五毒俱全!
好在还有几分义气,看在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份儿上这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不像可以作为左膀右臂的山鸡等人,陈浩南对包皮从来没有过什么期许,也任由对方平日里胡作非为,只要别把自已玩挂了就行。
但就是这么一个地老鼠似的主此刻却浑身是伤,显然是被人打的,难道战况已经胶着到这货都没地方躲了?
“南哥,出事了!”包皮跑到陈浩南身边直接当场跪了下去,抱着对方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蕉皮被人砍死了,他死啦!你要替他报仇啊南哥,蕉皮死啦!!!”
“阿二也被钵兰街的人抓了,怎么办啊南哥!”
“你说什么?”
陈浩南闻言大惊失色,包皮这货虽然平日里爱吹水,但绝对不会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开玩笑。
蕉皮入门时间虽然不久但已经是自已的得力干将了,身手也相当不错,地位隐隐已经跟山鸡和大老二平起平坐,是自已着力培养的左右手,就连B哥也很看好他。
至于忠心又稳重的大天二更是自已手下的头号打仔,他的拳脚功夫甚至在自已之上,相识十几年下来每次开片都是身先士卒,但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刀疤,可见其身手绝对不一般。
自已给他们两人各自分配了大批人手,结果这才没一会的功夫,自已的两名心腹大将一个被挂了一个被活捉?
今晚大举攻入钵兰街本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情,没想到自已被乌蝇这条粉肠偷袭了不说,竟然还连折左膀右臂!
“谁干的?”陈浩南捏着双拳看向包皮,脸上狠厉之色更甚,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谁干的!操他妈的我要砍死他!”
“说啊!!!”
“蕉皮是被一个黄毛小子砍死的,我不认识他啊,以前从来没见过!”包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对方吼了一嗓子才慢慢把话说清楚:“阿二我更不知道啊,来找你的路上遇到了几个被打散的小弟,他们跟我说的,好像也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的生面孔,他们都说没见过。”
“南哥,你要救救阿二啊!”
“对了南哥,还有一件事。”包皮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止住哭腔吸了一口鼻涕,赶忙继续说道:“他们说林阳在找你,让你去大富豪门口见面。”
陈浩南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抬腿就要去跟对方硬碰硬打算为蕉皮报仇,却被山鸡一把拉住:“南哥,小心有诈,还是先集合人手再一起过去吧。”
“还有最好给蒋先生打电话把太子调来镇场。”
“南哥,不要觉得这样会没面子!阿二都栽了,说句不好听的,你我也大概率不是对手,更何况最能打的林阳还没出手。”
陈浩南看着对方真诚中带着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沉默片刻拍了拍山鸡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
“好,听你的先去集合人手,我现在就给蒋先生打电话借人,只要能救回阿二,我陈浩南就算丢了面子又如何!”
山鸡见对方已经拿出电话准备求援,看了一眼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乌蝇,犹豫片刻后开口:“南哥,我还有一个建议。”
“把乌蝇的伤口包扎一下吧,他是林阳的心腹,留下他的命或许可以换回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