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现在根本听不得欧阳凡这三个字。
尤其是从季晴口中说出来,他恨不得当场把人揍一顿。
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季晴的手,确定没有被车窗夹到,他才松开,“他有什么醋值得我吃?”
季晴站在车边,路灯的光笼罩着她,她垂眸看着秦恒,倏然一笑,“秦恒,你最好一直这么有种。”
在她转身之际,秦恒看见她唇边泛开的嘲讽的弧度。
他想都不想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追上她。
外面还在下雨,季晴撑着透明的伞。
秦恒的肩上断断续续落了雨滴。
他垂眸看着她,“讽刺我是吧?我怎么没种了?”
看着他的脸上和肩膀上的雨水,季晴蹙眉,下意识把伞偏向他那边。
“你自己怎么没种,你心里清楚。”
秦恒凝着她的眼睛。
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承认自己只会纸上谈兵,当初霍铭征那样对付胭的时候,他劝过霍铭征多少次,又骂过霍铭征多少次。
可轮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
看着她的发尾淋了点雨,秦恒握着伞柄,把伞全都推回到她的头顶上方。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没有吃欧阳凡的醋。”
季晴看着地上扬长而去的影子,眸光沉了沉,转身回家。
身后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她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秦恒回到家里,刚停好车子,就被埋伏在黑暗中的人给刺伤了。
这段时间他在帮霍铭征调查神秘人,惹恼了神秘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霍铭征的人马相继遭到神秘人的暗算,就连霍铭征也受了重伤,秦恒变得更忙碌了。
一转眼南城入夏了。
那天秦恒和霍铭征到机场送人。
霍铭征拉着付胭的手上车,吩咐曹方,“都回去吧。”
“不等秦太医吗?”付胭问他,“他坐我们的车来的,我们就这么把他丢下,他会气死的。”
霍铭征瞥了一眼车窗外,意味深长地说:“他可能会被气死,但肯定不是因为我。”
秦恒发现霍铭征的车子离开了,连忙追过去,“喂……”
还不等他开口,车队陆续离开了机场,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秦恒:“……”
他刚准备拿手机打电话怒骂霍铭征黑心肝,余光瞥见不远处一辆车朝他这边开来。
他下意识让开,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