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想说,阿痕,那都是表象,马茹蕾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可就算他说了,池痕也不会相信的。
“怎么了?”
“那你再说说薛溪溪。”
池痕英挺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冰冷的弧度,他眼梢一抬,凉薄话语尽数吐出:“以前的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副蕾蕾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替代品。可是自从蕾蕾回来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慢慢开始有小性子,甚至有她的骄傲。”
周栾川一听这么多话自然就了然了,想他池痕每次惜字如金,却肯在薛溪溪身上浪费那么多的口水。
“很正常,女孩子嘛,肯定有点小性子。再说了这薛溪溪才多大啊,很正常的。”
“可她以前不这样。”
“正主都回来了,还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周栾川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池痕误会了。
他眉眼一寒,声音骤然冷厉下来:“你的意思是说,薛溪溪一直都在我面前装?”
“不然呢?”
池痕缓缓攥紧了拳头,上面青筋暴起,十分骇人。
“我说你也没有啥可生气的,反正你也不爱她。还免费操了人家三年,值了啊。”
一提到这事,池痕立刻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溪溪前段时间流产了,好像是被人害了。你不是认识交警那边的人吗?帮我问问。”
周栾川眼皮子一跳,不可置信的扬声道:“被害?”
“嗯。”
“成,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了,能不能查到我可不能保证。”
池痕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谢了。”
“甭谢我,还是赶紧把你那边那点破事处理好吧。”
“嗯。”
“阿痕,三年前的事情,你真的不在意了?马茹蕾说离开就离开了你,说回来就回来,你不恨她?”周栾川喝了一口水,含糊不清的问着。
三年前,马茹蕾一声招呼都没打的就出了国,留下悲痛的池痕在国内痛不欲生的活了三年。
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薛溪溪,大概就不会有今日的池痕。
因为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而一蹶不振。
薛溪溪对于他来说,是那段阴暗日子里的阳光,牵引着他一点点的走出阴暗。
而如今的池痕,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更不清楚,薛溪溪怎么会在他的心里占据了这么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