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眼睛一直盯着秦邵安,意味不明地露出抹笑容。
“是吗?可赵老板说,秦回你就是秦邵安。”
“你来郴州的时间太巧了,京城秦邵安谋逆逃窜,接着你就来了郴州,昨日京城北辽使臣被逆贼秦邵安所杀,你昨日偏偏不在府。”
“等等!”秦邵安皱眉,“知府大人,昨日我就在府里,缘何说我不在府?”
“昨日我从船行回来,还当街遇到了刺杀,当时街上许多百姓都瞧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将他们叫来对峙。”
同知斟酌着点了点头,略显迟疑地道:“刺杀的事我也有耳闻,可是赵老板说他昨日去府里寻你,接待他的是顶了你的脸的人。”
“我的脸?”
秦邵安惊异连连,将视线投在赵成志身上。
“赵老板说的莫不是易容?我四处跑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还以为是传说,原是真的能易容?”
接着,他话音一转。
“可赵老板这话说得未免过于毛骨悚然,我对易容见所未见。”
“再者,赵老板怎么能一样认出昨日傍晚的我是易容?按理说这易容,能分辨的人应该不多吧?”
“对啊!”同知恍然大悟,“赵老板如何看出来的?”
赵成志的脸一下就僵住了。
果然。
寻常人不可能一眼能看出对方是否有易容,而他来郴州的第二日,就着手查了郴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人。
至少明面上,赵成志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赵成志有这本事,那他平时一定藏得很好。
秦邵安逆转优劣,乘胜追击,面上露出怒色和难以置信。
“赵老板,昨天我刚遭到刺杀,你傍晚就登府的时候,我还算尽心尽力招待你了。”
“你当时说有生意要与我合作,可你当时只字不提,我尚未计较你耍了我一顿,如今你却莫名其妙来府衙诬陷我?”
他故意没有明说,而是将刺杀和赵成志联系起来。
再说,他也不算说谎,那杀手至少有七成可能是赵成志雇佣的。
“秦邵安!”赵成志几乎跳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去年请了杀手去杀你?”
“我也不清楚。”秦邵安单单一笑,“毕竟时间太巧了。”
赵成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跟开了染坊一样。
“够了!”知府将手里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