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先生不是扬州城内的名医么?难道看不得?”
云澈尾音轻轻上扬。
扬州城内的大夫名册是赵管家给的。方时悦把他当可怜穷书生资助的时候,也推荐过此人。想来这寸心先生,应当在医术上颇有造诣。
现在加上古怪的性子、比阿竹还厉害的药童,越发勾起他亲自去见一见的想法。
北风呼啸,将云澈的发丝吹得凌乱,他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得眼睛都红了。
赵清远连忙拿过大氅给他披上。
出身商贾之家,士农工商,商排最末。
赵家子弟虽不至于看不起自家,却也真心对读书人高看一眼,他从小就念书识字,深知做学问有多难,更何况云澈公子这种名动天下的才子表率。
年轻帅气有才华,偏偏身体半死不活。
云澈看个男科圣手怎么了?
身体都这样了,他居然还问人家那种扎心的问题?
他真该死啊!
就是半夜睡不着觉都要坐起来给自己几巴掌。
赵清远挤出一个笑:“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嗯,寸心先生挺好的,医术很是不错呢,云公子大可放心。”
“清远兄也找寸心先生看过吗?”
不然他怎么这么确定?不像是赵清远的性子会说出来的话。
“没有!怎么可能?!”
赵清远瞪大眼睛。
他才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呢!
他很行!
至于寸心先生的医术,请他医过的府上不久后都生了娃娃,最多的一胎生了仨。
这些事情在扬州城贵妇圈内根本不是秘密,他娘在夫人聚会上听了不少暗戳戳炫耀自家老爷折腾人的事情,气得他娘回家帕子都要绞断了。
在她们贵妇圈里,寸心先生受欢迎的程度和烟翠阁最新式的衣裳不相上下。
这些事情赵清远自然不会告诉云澈。
“清远兄?你怎么了?云某只是对这位寸心先生有些好奇罢了,若有机会,倒想亲自上门拜访拜访。”
赵清远此刻心情复杂。
他既佩服云澈的落落大方,又担忧云澈会沦为他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