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余玠去世后,朝廷派余晦接任四川制置使。
余晦是理宗登基的功臣余天锡之从子。此人不学无术,只知敛财巴结权贵,深得蜀中军民所恶。
王惟忠将军素来为人耿直,于是数次直言其过,更是数次将其贪墨之财劫持,散于穷苦军民。
余晦对王维忠恨得咬牙切齿,发誓定要让其身败名裂。
月前恰逢王惟忠与蒙古军队在阆中针锋相对,余晦故意拖延补给,致使其兵败失利。
余晦随即诬污蔑奏报其暗中通敌,才导致兵败失地,余晦朝中同党亦是一同对其污蔑构陷。官家见奏报之人甚多,必有其由,于是下旨将其捉拿回京问斩。
而余晦深知王维忠在蜀地的威望,怕途中横生枝节,于是对下旨问斩之事密而不发。
是以王惟忠下属将官都是两日后才因不见主官而问罪上官,才终于得知王将军已被押解进京。
众将虽心里气急,但也不能行以下犯上之事,只能求助于王坚将军从中斡旋,盼能解救王将军全家性命。
王坚听完后,手掌重重拍在椅子上,大骂道:“奸臣,奸臣误国啊!”随后就皱起眉头,显然是在想解救之法。
那徐将军和王惟忠将军感情甚笃,见王坚不说话,立马又跪了下去,道:“王将军,现在蜀中最有威望的就属您了,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家将军全家老小一命啊!”
王坚此时也很为难,圣旨已下,如何能改,若人还在蜀中,那倒是可以便宜行事救其一家老小,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日行程,怕是早就出川了。
杨过素来仰慕这些忠臣义士,见不得这些人被贪官污吏所害,于是出言道:“王叔,不若让小侄去试试,看能否将那押解囚犯的官差拦下?”
王坚一听顿时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疑惑全无,于是道:“此行务必小心行事,毕竟劫囚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干净。”
杨过也知其中厉害,于是点点头道:“小侄省得,必不会出纰漏。”
杨过知道宜快不宜迟,于是借了两匹军马就和小龙女一起向东追去。王安如暂时留在蜀中等候,神雕则被杨过留下,没入附近山林中。
杨过也曾想过带神雕一起,但神雕不会飞翔,速度和耐力亦不及军马,故只能留下。
两人快马加鞭直直跑了五天才终于在临安城外截住了押解囚犯的囚车。
杨过见着囚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跑。
押解囚犯的军官见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打囚车的主意,立时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些乃朝廷重犯么?胆敢在临安城外劫囚车,你们不怕抄家灭族吗?”
见杨过和小龙女并未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
那军官即刻下令,让手下差役呈扇形将杨过和小龙女包围。
“杀”军官下令道。
那些差役得了长官命令,立时拔出长刀,向杨龙两人砍去。
只是他们都没近身,就被杨过掌风重重击倒,显然是爬不起来了。
那军官此时吓得背心冷汗直流,他哪里还不知道,这绝对是武林高手,跳下马,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侠饶命,本官…不不不…小的…小的也是听命行事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杨过倒是想饶他,但一想到劫囚车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若走漏风声不免有些麻烦。若下杀手,就像他自已所说,他们也不过听命行事而已,要死也不应该是他们死,自已何苦妄造杀孽呢?
想通了这些,杨过收殓起了身上的杀气,让他们把囚车打开,就允许他们各自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