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能扩大,要对等,对方出什么招,我们也用对等的招数,不然我们找社团,人家也找社团,最后搞得在铜锣湾晒马,有意思么?”晖哥当即反对。
“现在找不到那么多马晒了,真做事都是雇印巴那边的刀手,价钱比内地人还低。”又一个大佬说话。
他们都参与了对欧氏的狙击,是一群嗜血的资本野狼,晖哥就是头狼,屠文虎只是吃点边角料的狼羔子而已。
晖哥打出一个小鸟球,大家都摘下手套鼓掌,跟随的高尔夫球车上,球童拿着平板电脑过来,晖哥看了一下今天的股价,眉头一挑:“有意思了。”
大家也都拿出手机看盘,屠文虎也看了一眼,今天的欧氏股价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大笔资金涌入做多,抬高了股价。
这边做空是先借再还,比如借一元一股,借十万股,把股价砸下去百分之五十,十万就变五万,还掉借的十万股,手上还剩五万现金。
反之,如果股价涨到两元,你就得倒赔十万。
而且做空是可以加杠杆的,如果这场狙击失败告终,可能有些人会破产。
别看他们一个个笑看风云,真输了,也得上天台。
“欧家女孩找的哪里的外援?”晖哥终于认真起来。
没人回答的出,他们之前已经做过详尽的调查,该打招呼的全都问过了,确定内地港台不会有人干涉才出手的,现在进场的,肯定是原先八竿子打不着的游资。
没人能回答晖哥的话,他忽然就怒了:“那就去查!”
香港是个资金自由流动的城市,而东晋资本的资金本来就大批存在境外银行,进入香港股市就是鼠标点一下的事儿,在二级市场上大肆扫货的账户是早就开立好的公司户头,这里面的门道技巧很多,必然有专业人士来操盘,以规避相关的法律风险。
一切都是公开可查的,却又无懈可击,一家名为玉梅控股的在港注册小公司进入了晖哥的视线,据查这家公司的后台是内地的玉梅餐饮,主营业务火锅烧烤,最近风生水起,干的不错。
傍晚吃饭时,更加详尽的资料送到晖哥手上,他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什么欧家大小姐,什么玉梅餐饮,都是幌子,真正和自己做对的是东晋资本。
“不应该啊~”晖哥翻着资料说,“这家投资公司和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横插一杠子,这是坏了江湖规矩啊,这么着,先礼后兵,找北京的朋友先和他们接触一下,愿意一起发财的,以后就是朋友。”
坐在宴席末位菜口的屠文虎捧哏道:“那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晖哥看了他一眼:“那就不是朋友。”
后面的话没说,但屠文虎知道,凡是不愿意和晖哥做朋友的,都会死得很惨,晖哥的背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所拥有的财富也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力范围,而且还在急速扩展中,已达千亿规模,当然这里面大多数是固定资产,现金流嘛,也绝对不少,就算对阵国内富豪榜上的二马也不遑多让。
晖哥一声招呼,远在北京的文泰诚就摊上事了,谁让他是东晋资本的管理者呢,有朋友托朋友请他吃饭,北京的饭局向来稠密,一晚上能吃三四场,文泰诚赶二场到地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在座的有朋友,也有陌生人,几个陌生面孔带着明显的官威,朋友介绍了一下,有证监会的,有银监局的,还有一个圆头圆脸的胖子,金丝眼镜斯斯文文,朋友介绍说这是孙部长身边的人。
文泰诚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人是谁了,那真是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自己的主儿。
“文总,广东那边有朋友托我打声招呼,想交你这个朋友。”胖子提到了晖哥的名号,多余的话不说了,让文泰诚自己领会去。
文泰诚连在酒席上陪着喝几杯的资格都没有,他很识趣的诺诺连声,退场,拿手帕擦汗,想去帮着把单买了,可是早有人买过单了。
事不宜迟,他赶紧给晋哥打电话:“晋哥,有些不妙,对方通天了,通过XX部领导的身边人打招呼让咱们收手。”
“如果不收手呢?”易冷问。
“我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文泰诚继续擦着冷汗,“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是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问题。”
“比何宽还厉害?”易冷纳闷了。
“何宽只是一条狗,这可是一头真老虎,会吃人的。”文泰诚心有余悸。
“他们专门吓唬你这种胆小的。”易冷哈哈一笑,挂了电话,继续苦练摊煎饼。
摊煎饼最重要的在于把煎饼摊圆,没啥敲门,唯手熟尔,把绿豆面和中筋粉按比例调好,铁鏊子上刷一点油,舀一勺面糊在热鏊子上用小木推顺时针推匀了,打上鸡蛋,撒上黑芝麻,翻个,刷酱,撒葱花香菜末,还有事先用馄饨皮炸的薄脆,生菜叶,火腿肠,任何东西都能往里面加。
易冷是个巧手,但在练习过程中还是失败无数次,他一边做一边动脑子,这回遇到的对手不比江尾市的那些地痞混混,直接上升到政商勾结的资本大鳄,文泰诚是被吓怕了,对方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要人性命,但利用合法伤害权给你添堵是肯定的。
怎么破局,还在那个晖哥身上。
这位晖哥并不是低调人物,他的传奇经历人尽皆知,此人情商极高,相貌堂堂,擅长利用婚姻完成社会层次的跃升,当然能力也是超群的,不然不会在短短二十年间坐拥千亿商业帝国版图。
晖哥近年来的操盘就是通过资本市场进行猎杀购并,他已经成功拿下不少企业,欧氏只是他近期的一个小目标而已,和他作对,易冷感觉自己就像是大鲨鱼嘴里的一枚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