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凤又气又委屈,扭头也不和霍刃说了。
原本积蓄在眼底的眼泪一串串的掉。
霍刃沉着眉眼,手腕的肌肉用力紧绷着,手指捏的发白。
时有凤眼泪婆娑了视线,像个木偶似的,呆呆望着树上的果子,然后擦了擦泪水,环视一周踩到了一块土坡上去,这样倒是能摘两颗果子。
不过,时有凤脚刚踏上去一只,视线就被俯下来的阴影遮住了。
“那土坎被暴雨冲松散了,危险。”
冷不丁的把时有凤吓的一跳,可心里又升起了欣喜。
嘴上只道,“哦,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霍刃没动也没说话。
就一堵墙似的挡在土坎前面。
时有凤更气了。
时有凤气鼓鼓绕过霍刃,从旁边去踩土坎。
不过下一刻耳边被低沉的三个字轰的嗡鸣。
“抱紧我。”
天旋地转,时有凤回神过来,已经双腿坐在了霍刃的肩头上。
视线徒然拔高,红果子就在眼前,风吹动的沙沙声就在他耳边响动,底下孩子像是蚂蚁一样小。
孩子们欢呼道,“哇,打马马肩!”
李腊梅见时有凤脸都臊红了,笑着把孩子们都赶出了侧院子。
院子里安静了,遮盖屋檐的李子树下,只霍刃扛着小少爷矗立着。
时有凤浑身僵硬,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太太高了。
他紧张的手不知道抓哪里,最后捏着霍刃的耳朵道,“我,我怕高。”
霍刃耳朵被抓的紧又红,换以前铁定骂人。
但此时他本就亏欠,被揪着耳朵心里也愿意。
双手紧着小少爷的腰,粗糙的宽大手掌几乎把细腰圈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