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身侧副将宋建章的解释,景舒珩一边略有些轻佻的摇晃着马鞭,眯着眼睛,看向阳秋方向,意味不明。
见他一直不应答,宋键长只以为,他是心中没什么想法,并且认可自己的决策,所以才没提出异议。他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得意,拱手道:“王爷,我们距镇上不足三里,疾行很快就能到!”
景舒珩才似是终于回神一样,瞥了宋建章一样,啧了一下嘴,不耐烦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急着去送死的吗?”
宋建章一愣,随后回神,脸色涨的通红,有一瞬的恼羞成怒:“韩冬将军与廉昆副将,全被围在里面,人命关天的事情,如何能不急?”
景舒珩眼神缓缓冷了下来:“本王自然知晓他们被围,但就这么冒失冲上去,除了与之拼杀,还有第二种办法吗?”
“况且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庸军眼看拼杀不过,想要鱼死网破,将韩冬等人全杀了,又该怎么办?”
“届时,你去向整个北疆驻军解释,是你贸然所失,才造成这样的结果吗?”
这番话一出,宋建章的脸,更是通红一片,又气又恼,咬牙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他知道,景舒珩说的全都对。
半晌,他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羞愤之情,但仍露怒色:“那依王爷所见,应当如何行事?!”
景舒珩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带着狡黠之意,“依本王之见,不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到这话,宋建章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但很快就缓了过来,倒是无人察觉,他这点儿细微的变化。
只见景舒珩屈起的马鞭,突然转了下方向,“不去阳秋,先去隔壁。”
“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阳秋的隔壁,是乌逄城吧?”
宋建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点头:“是,但乌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舒珩打断:“乌逄城在乌逄山的山脚下。从乌逄山上传过去,绕到阳秋的后面去。”
宋建章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只觉得离谱至极:“王爷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吗?一万人上乌逄,莫说隐匿踪迹了,一旦上山,必然人尽皆知!”
“届时,从路线,北庸就能猜到的我们的目的地,若是提前埋伏,别说救人了,那简直是羊入虎口!”
景舒珩轻笑一声,反问道:“谁说我要带着一万人上乌逄山了?”
宋建章眉头紧蹙,强人不耐:“那王爷准备带多少人上山?”
不等景舒珩回答,宋建章继续又道:“别忘了,现在阳秋的北庸兵,足有六千之众,若是我们的人数,不足以压倒性,轻易想要将韩冬将军一行救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言下之意,景舒珩若是准备,带着几百千余人偷袭,根本就行不通。
景舒珩自然听出了宋建章的意思,但他依旧眉眼轻佻,莫名有股子吊儿郎当的轻佻,看的宋建章一阵火大。
“本王的打算,暂时先不告诉宋副将,跟本王来就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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