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然是薄太傅。
我和南槐序在江陵拖住了裴无瀚的兵马,所以时胤毫不意外地盯上了宁王。
宁王封地西蜀,多群山峻岭,地大物博,高低错落的地势易守难攻。
若他龟缩其中,外人其实拿他并没有什么办法。
可惜他太贪心,惦记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宁王为人阴险多疑,不是带兵打仗的那块料。
他与裴无瀚联手,本就是与虎谋皮,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就立刻抽身而退,实在也不是个合格的盟友。
可不管怎么说,他自己从西蜀出来,就怪不得时胤将他打得抱头乱窜。
宁王节节败退的消息接连传来,南槐序大喜,叹道:「我本担心陛下只是一时兴起,正愁要是吃了败仗,被宁王掳走可怎么办,没想到陛下竟真的有两把刷子。」
我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时胤这人怎么可能一时兴起,他自幼得薄太傅悉心教导,文韬武略,治国安邦,无一不精。
宁王自己露出破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战败几乎是必然。
只是,败得也太快了些。
裴无瀚率大军南下,不宜打持久战,江陵周遭向他投诚的城池已被安昭拿回了七七八八。
如今祁军盘踞在晋城,与江陵两两相望,时不时前来骚扰一番。
舆图前,我沉吟片刻,说道:「祁军远道而来,不可能长居于此,裴无瀚近日不时派兵骚扰,却不大举进攻,恐怕有诈。」
南槐序眼头一亮,看向我的目光,热烈了几分。
自守住江陵城后,城中将士和百姓都对明月山庄感激涕零,南槐序和江陵官员们对我更是礼敬三分。
「正如方姑娘所说,斥候四处查探,发现除了晋城外,在沂水河附近不时还有祁军出没。」
沂水河四通八达,可北上雪原,南下江南,所过城池众多。
若我没记错,裴无瀚旗下有一只专门海上作战的水军,难道这次竟然带到江陵来了?
此番,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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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
我和南槐序同时出声,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禹州位置特殊,处在三境交界的地方,与江陵一般,乃直通京城的重镇。
禹州西南方,面向京城方向,沂水河绕城,城外三面环水。
若有敌军来袭,必须得造船,这等动静对禹州来说,几乎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