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是一家人,过着自己安稳的生活。
他们只是好好地活着,可能是那个小女孩想多吃一根棒棒糖。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
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为了这些所谓的大义牺牲他们,是正确的吗?
以前樊易天觉得,这种事情非常容易选择。
少数死掉,多数留下,这是再明晰不过的事情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再听到谁说这种话,自己一定送他四个字。
去你妈的。
这种时候两边的选择不是天平。
而是不等号。
不等号的两头没有重量,没有数量。
只有两个字。
生命。
你要为了哪一边的生命,将对方的生命归零。
那一家人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拼命求饶没有用。
那母亲哪怕跪在地上将脑袋磕碎,乞求他们饶自己女儿一命,没有用。
真正能决定是否饶他们一命的人,就在他们对面隐藏着。
只要他们站起来。
他们就能活。
那个小女孩就能跟自己的妈妈和哥哥一起手牵手离开这里。
这些思绪仅仅在樊易天脑海中徘徊了几秒钟。
他睁开眼:“隐蔽好。”
钟白昼那边沉默了一会:“是。”
这样的决定总要有人去做。
如果大家都狠不下心来,那就由他来做。
尉迟阴阳。
希望你背后的那个人,值得这一次牺牲的价值。
樊易天消失在原地。
……
“操!”
躲在墙后的穿着战服的军人骂了一句:“上面真这么说?”
“嗯。”另一个点了点头,脸色难看:“上面说,隐蔽好。”
樊易天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几人后面。
六辆车,坐的满满当当。
大概要有三十多人。
很好,超载,又加一条。
樊易天眯了眯眼。
他在寻找尉迟阴阳用来观察现场的东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