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嗣和周岛慌忙跪地,邓嗣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
“大元帅切勿生疑,我们两个夜起入厕,经过您的房间,怕您夜里受凉,来给您盖下被子。”
华清听后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需要你们来给我盖被子吗?”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收了太子的钱财,要谋害我对不对?”
两人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吓得连连磕头,口中直呼:
“冤枉啊,绝无此事。”
华清冷笑一声,声如冰碴:
“我亲眼见你们和太子的心腹接头,你们当我是眼瞎还是耳聋?”
两人吓得抖若筛糠,冷汗如雨下,不敢言语。
华清从桌子上拿起佩剑,“锵”的一声抽出,寒芒直逼二人咽喉:
“你们要是听我安排,我或可饶你们一命。”
“你们自己选吧。”
两人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谨听大元帅吩咐。”
华清转身打开一个木匣,扔到两人面前。
两人定睛一看,木匣中竟有一颗人头,那模样与华清极其相似,不禁大惊失色:
“这是…”
华清轻笑几声,笑声中透着几分狡黠:
“这是我用面团做的,你们拿这个去交差,就说已经杀死了我。”
“在夜里看不真切,应该能蒙混过关。”
两人目光一碰,犹豫片刻,最终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
待两人战战兢兢地捧着木匣离去,华清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夜色下,两人拿着木匣一路疾驰,来到河边。
那儿有一棵大柳树,在夜风中摇曳着枝叶,仿若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
树下,太子的心腹蔡康正带着四五个人,神色焦躁地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邓嗣二人赶来的方向。
邓嗣强压着心头的惧意,躬着身子,双手颤抖地将木匣递了过去。
蔡康一把夺过,急切地打开,昏黄的月光下,匣中那颗与华清有几分相似的“人头”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