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被亓官双双一句做个买卖,惊的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去!她一开赌坊的,有什么买卖能和亓官双双做?
张老板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因为咳的太狠,连眼睛里都泛起了红丝,然后哈哈哈干笑了两声:“亓官小姐说笑了。
您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亓官家的生意里可没有赌这方面的,您能和我这个小赌坊老板有什么生意可做的?”
亓官双双啪的打开折扇摇了两下,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会没生意可做呢,我这生意张老板您可熟悉的很,就是这两年,您和方妙真一直在做的生意。
另外,我是无所谓了,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不过张老板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谈吗。”
亓官双双说着眼神扫了屋子里面伺候的三个美貌小厮,意有所指。
张老板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三个美貌小厮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如此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亓官双双和张老板二人。
“亓官小姐,你说的生意是什么意思,我确实不知道。”说着张老板勾了勾嘴角,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亓官双双也不着急,伸手拿起茶壶帮张老板斟了杯茶,淡淡道:“我虽然是个纨绔女,但是我也是家里的独苗,日后必然是要继承家业的。
该有的继承人教导我也是接受了的,况且张老板和方妙真似乎很是小瞧我,用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我要是看不出来,可就太蠢了。”
亓官双双刚刚之所以提出赌输了的一方要出去买豌豆糕的这个添头,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把方妙真支出去。
亓官双双早就笃定方妙真和为了不让自己丧失继续赌下去的乐趣,这一把肯定会选择自己输,不会选择让她输。
其实就算方妙真选择让亓官双双输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大不了她今天带着四万两银子回去当这么多年被当作小肥羊宰的利息,也不吃亏。
只要方妙真和张老板对她的银子不死心,早晚有她收拾她们的时候。
张老板心里有鬼,被亓官双双的一番话惊的心头狂跳,惊疑不定的看着亓官双双云淡风轻的脸,暗想着她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被家里的哪个母亲留下的能人提醒了,来这里炸自己的?
但是很快张老板又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亓官双双这么个草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自问和方妙真之间的合作十分隐秘,手段也高超,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才对。
如此自己安了自己的心,张老板又打了个哈哈,和亓官双双装傻:“亓官小姐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明白。
我和方小姐怎么可能一起算计您呢,您是听了什么谣言了吧,在说我一个小赌坊老板,方小姐也不会自降身份和我一起合谋什么的,亓官小姐你多心了。”
亓官双双轻笑了一声,合上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张老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敞亮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难道您还要我给您上点证据吗,您和方妙真合作宰肥羊,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啊。”
亓宫双双看张老板脸色一变就要开口辩解,却完全没给张老板辩解的机会,继续道:“张老板,您就不用费心解释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开口。
我手上不缺钱,本来赌钱输这点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手头散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是我最近才发现,我的大方被人当成了蠢,这就很让人恼火了。
所以张老板,你怎么和方妙真合作的,就怎么和我合作,放心,我不为难你,咱们就合作这一回就行。”
张老板终于不在心存侥幸了,她知道自己和方妙真合作套路亓官双双钱的事是暴露了,但是张老板还是对和亓官双双合作的事情抱有犹疑的态度。
主要是亓官双双草包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虽然方妙真也不怎么样,可她有野心,也有心机,这让张老板有点不太想得罪方妙真。
可是同样的,亓官双双也不是好得罪的,亓官家可是比方家还要势大的多。
要不是有亓官家这个庞然大物在,早在亓官双双开始赌的时候,张老板就用各种手段逼迫亓官双双把家产都输给她了。
哪里会有耐性和方妙真合作一点点的在这里套路亓官双双,一次就弄那三四千两的银子。
虽说现在亓官家的老家主不在了,可留下的人脉和厉害的掌柜的都还在,这些掌柜还都特别忠心,就算亓官双双是个草包亓官家也护得住她。
话被亓官双双说出来,张老板又两边都不想真得罪,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
亓宫双双看出张老板的犹豫,也不着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张老板,这蕴城的人都知道,你能开这赌坊,靠的是严同知的势。
您的弟弟做了严同知的二房,你才依靠严同知开起来这个赌坊,不过严同知年岁已高,听说最近还办砸了知府大人交代下来的两样差事。
知府大人可是十分的恼怒,据说已经定了让严同知告老,张老板,这县官不如现管,一旦严同知告老,你这靠山可就倒了,你想过日后要如何吗?”
张老板眉心一皱,她最近的确是十分烦心这件事,原本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商人,也没什么人脉,开了个小铺子勉强维生罢了。
幸好她有个长相够漂亮的弟弟,还好运的被严同知看上了,虽然严同知已经是个快入土的老太婆了,弟弟嫁过去说的好听是二房,其实就是个小侍。
如果疼爱儿子的人家,这可不是个好选择,但是张老板却不一样,在得知严同知看上她弟弟的当天,她就亲自把她弟弟送去了同知府。
就算严同知是个老太婆又如何,就算是去做个小侍又如何,他是同知啊,好大的官呢,有了这个靠山,她就翻身了。
果然自从弟弟跟了严同知之后她的生意就越做越顺了,还胆大的开起了赌馆,谁都知道赌馆从来都是最赚钱的,但没点背景,没人敢开。
但是现在严同知要告老了,一旦严同知告老离开,那她在这蕴城里可就没有靠山了,这段时间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张老板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