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匡还根本不知道。
王匡率大军来到箕关下,望见那关上竟是一‘张’字大旗,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箕关不是公孙瓒义弟乐何当镇守吗?难道临时换人了?
王匡领着一干武将亲卫,来到近前,派人上前喝问,要关内主将出来答话。
不片刻,张燕戎装加身,来到城头。
“哟,这不是王匡王太守吗?怎有兴致跑这山旮旯里来踏青?”
张燕怪声怪气,调笑道。
王匡凝目一看,顿时面色一沉:“张燕!?”
张燕为山贼时,尝率贼兵入河内劫掠,王匡对其恨之入骨,自然认得他。见这箕关竟被张燕占据,王匡心念一转,喝道:“张燕贼子,竟敢公然占据关隘,攻打朝廷要塞,罪该万死!”
张燕闻之,并不生气,笑道:“王太守,我罪该万死,那你带这么多人来干嘛,真个踏青啊?!”
“哼!”王匡冷哼一声,喝道:“本大人奉天子旨意,兼领河东太守,这箕关我如何不能来!?张燕,识相的,立刻打开城门,献出箕关,否则我天兵降临,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
听了王匡的话,张燕大笑不止:“王老匹夫,你开玩笑吧?你可知张某如今已然分属朝廷命官?”
“什么!?”王匡傻了眼:“你算是么朝廷命官?!”
“哼!”张燕冷喝一声:“某奉渔阳王之命,镇守箕关!王匡,识相的赶紧引兵退去,否则恶了我家王爷,你万死莫恕!”
“渔阳王!?”王匡脸色一白,差点翻身落马。
“难怪,难怪!”王匡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我早该知道,渔阳王是不会放过河内河东二郡”
“张燕,你告诉我,渔阳王大军是否已然占领我河内!?”
张燕刚刚加入幽州阵营,对此并不了解,但若能吓吓王匡,自然是好的。于是点头道:“王匡,你也算聪明人。现在,高顺将军已经攻入河东,河东已是主公囊中之物。你前脚一走,冀州军后脚就跟进,想必此时河内也已经落入了主公手中!呵呵,王匡,你已是丧家之犬,无家可归矣!”
轰隆!
若旱地雷声,王匡只觉晕晕乎乎,扑通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不省人事。
周遭文臣武将,手忙脚乱将他扶起来,王匡费力睁开眼,道了声就地扎营,便完全晕了过去。
张燕笑眯眯的看着城下这混乱的一幕,心念百转,当即就生出了些许想法来。
入夜时分,一队人马从关中摸出来,悄然来到王匡大营之外,接着搭弓射箭,射了就跑。
“敌袭!敌袭!”
凄厉的叫声将整个大营都炸开了。
无数的王匡军士兵从帐篷里跑出来,结果没看到敌人,却见满地的箭矢,箭矢上,还绑着些许事物。
“咦!这是什么?!”
有士兵捡起箭矢,从箭矢上扯下一张之前。
“上面写着字儿!”
“谁识字儿,过来给大家念念。”
“恩,我看看河内已被幽州军冀州军团占领什么!?河内没了?!这如何了得!?”
众士卒闻言,俱都大惊失色!
河内被占领,他们就成了孤军,无家可归!
同时,这些士兵都是河内本地人,十分担心家眷老小,一个个有的低泣,有的大骂,有的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