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整这套,你痛快的把你的事全说清楚,少一句我扒你一层皮!”青梅十分厌恶地看着魏学海说道。
到这个时候了,魏学海心里知道自己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了,再加上天生的一副软骨头。魏学海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咋偷卖吗啡,咋又勾搭上沙岭站一带的烟匪,以及咋交易的事竹筒倒豆的全说了出来。
事情已经明了,可魏学海还是没完没了地说,大金凤不耐烦地走了。青梅也跟了出来。
“姐,你说魏学海说的能是真的吗?要真如魏学海说的那样,沙岭站警察分所不早就喊着叫着报上来了吗!”青梅疑惑地看着大金凤道。
“警匪一家!”大金凤恨恨地说道。
一个站岗的士兵跑了过来。“报告王团总,孙会长来了,说要见您!”
“这个老东西,准是替小栗来要人的。告诉他,我不在!”
青梅有些为难地看着大金凤。“姐,那咋办?”
“咋办?不见不就完了呗!”
魏学海勾结的沙岭烟匪,就是臭名昭着的炮手队。
提起炮手队,周边老百姓人人切齿痛恨。
这伙土匪是集种植、掠夺、贩卖于一身的烟匪。隐居在塔城与吉林的交界处的崇山峻岭之中,这片地区森林密布,方圆几百平方公里内没有人烟。
前几年,官府已下了禁烟令,可炮手队仍肆无忌惮,种植面积有增无减,大量的烟土流到各个城乡。
与其说他们是一伙烟匪,可其它土匪所干的勾当他们都干,这伙土匪聚集了一百多人,极其凶狠残暴,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平时销声匿迹,到了种植和收烟的季节就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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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曾多次派兵围剿过,官兵来少了,他们就顶着干,来多了就鞋底子抹油溜了,他们山路熟、马又快,一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不但没剿灭,而且队伍越来越大,气焰越加嚣张。
每逢金秋时节,炮手队便对外宣称:西北山七至十月不准任何人进山,不准官兵靠近。
这伙土匪还经常到周边抢劫,勒索财物,要吃要喝,调戏妇女,吊打乡民,无恶不作。并经常在吉林通往塔城的官道上拦截过往商人车辆。
自从刘三九的强势出现,让炮手队不得不有所收敛,开始从明处转入暗处。
东北易帜,善勋到了塔城后,迅速采取新的举措,调整整肃治安方向,将警察和保安团的工作重点全部转移到致力于清剿共党上。这就给了土匪喘息的机会。
此后,塔城境内外的土匪又开始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炮手队也因此跳了出来,从暗处转为明处。最近又听说刘三九已经被撤了职,让一直压在炮手队头上的阴云一吹而散。
时值盛夏,西北山遍地种植的大烟普遍长势喜人,棵儿高,杆儿壮、葫芦大、出汁多,又是一个丰收年。
罂粟花喜阳,并适合土质湿润透气的酸性土壤,虽然不喜雨水大,但也十分怕旱。
今年的雨水少,土地干裂的直冒烟,烟匪便到附近村屯去绑票,绑来老百姓帮他们挑水浇灌。
炮手队的三个头领,原本都有各自的山头,由于人少武器不济,常被吉林官府打的东躲西藏。
后来,三个恶贯满盈的匪首勾搭一处,磕头拜了把子,结成了生死弟兄,队伍扩大到了七八十人,势力也强大起来。
老大叫章宗歧,吉林省蛟河县人,原本就是土匪出身,后来进了东北军当了几年副连长。此后又恶习难改,脱离部队,重操旧业,继续干起打家劫舍的土匪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