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两眼盯着倪福,脸色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哥,你咋的了,生气了?”倪福撒娇似地搂住了刘三九的胳膊。
刘三九目不转睛地盯着倪福,生气地说道:“我为什么生气,你还装糊涂!”
倪福低下头,喃喃地说道:“哥,我……我就瞒了一岁多一点!”
“什么?还多一点?”刘三九苦笑道。
倪福喃喃地说道:“就是一点吗,马上就要过年了,过了年我……我就十六岁了!”
“唉!”刘三九叹了一声,拍着倪福的肩头道:“你呀,也确实小了点,应该上学读书!”
“我去年就退学了!”倪福嘟起嘴来。
刘三九沉吟了一会道:“福子,我还是送你去读书吧,哥哥有钱,哥能供得起你!”
“谁稀罕你的钱,我爷爷有钱,我,我就是不想再读书了!”倪福不满地说道。
“那你爷爷为啥不送你继续读书?”
倪福想了想说道:“驹子哥,我爷爷一直供俺读书,我自小就进了学堂一直读到去年,我们一班的同学都开始升中学了,因为我长的身子弱总受欺负,我爷爷就让我在家再呆上一年,长大一些再把我送到中学读书!”
“嗯,你这小身板是单薄了些,过了年我就送你去读书吧!”刘三九劝道。
倪福眉头一紧,眼眶里立即滚动出泪水来。
“你说话没诚信,你刚刚还说带我去花脸沟呢,一转脸就变卦了。你还配得上赵子龙吗!”
说着,倪福伸出拳头一拳接着一拳打在刘三九的胳膊上,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你不是赵子龙,你不是赵子龙,你是骗子,你是大骗子!”
看着倪福的样子,刘三九又好气又好笑。他一把抓住倪福的拳头将倪福拉在怀里。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哥带你当兵行了吧!”刘三九轻轻地拍着倪福的背,道歉地说道。
倪福一把推开刘三九,脸上终于现出了笑脸,可脸上的泪花还在不住的流淌。
刘三九面带严肃地说道:“不过我可告诉你,都一个小伙子了,今后不许哭鼻子!”
倪福抹了一把眼泪,嗤嗤地笑着道:“不许变卦!”
“好,不变卦!”刘三九又上下打量着倪福道:“把身子给我挺起来,像没骨头似的,拿出男子汉的气势来!”
“是,长官!”倪福挺起身板,一本正经地向刘三九行了一个军礼。
老虎洞山,大五魁的匪巢寨墙高磊,警戒森严,山间的一块空地上,三魁正在带着群匪训练。
大魁披着皮大衣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立即火气上涌。
“都他妈的给我停下!”大魁一脸不满地瞪着眼睛走过来骂道:“一个个都他妈没精打采的样儿,这叫打拳呐,啊?看你们这赖啦吧唧的架势,我看连个他妈娘们都摁不倒!”
二魁来到大魁跟前,低声道:“大哥,你也别怪弟兄们,这有些日子没见荤腥了,兄弟们的情绪都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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