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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无玄道:“哦,我是混蛋,你要跟我决斗吗?”
连丹心:……
决斗自是不可能决斗的,他那战斗水平还不够印无玄塞牙缝的。
连丹心只觉命苦,谢非白再不回来,就印无玄这无情无意的样子,他在这云隐宫怕是真待不下去了。结果没过几日,印无玄带回了一个叫启隐的人,说是要借用他的炼丹炉去炼剑,这下,连丹心连炼丹的工具都没了,只能在炼丹房里长吁短叹。
药童哭唧唧道:“连药师,大护法怎么变这样啦?”
连丹心道:“谁知道呢,我还想着宫主飞升后他定是难过,给他炼了忘情丹,看来是用不上咯。”
药童道:“我好想宫主啊,有宫住在,大护法一定能恢复正常的。”
连丹心道:“我也想啊。”
被很多人惦念的谢非白正在伏案写信。
这封信他已写了好几天,除了开头的“无玄”二字,一直没有下文。
他要跟印无玄说什么呢?告诉对方自己还活着但成了废人吗?还是告诉他自己很好不用挂念?
握笔的时间久了,手腕不自主地抖,墨汁滴落到纸上,他只得把纸揉了,换了一张新的纸。
换了纸后,他忽然有了灵感,提笔落字,用了一个多时辰把信写好装进信封,去找喻允礼帮他寄信。
刚把信寄出去,就有客人到了。
客人便是风尘仆仆的夜从深,他一收到喻允礼的信就立刻赶来,看到谢非白时,他鼻子一红,嘴一瘪,“刷”的就掉了眼泪。再看到谢非白身后的喻允礼,他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非白!我总算找到你了!”他扑进谢非白怀里,哭了好半天,哭完赶紧捂住眼睛,带着哭腔念叨道,“完了完了,我盯着你看了这么久,会不会爱上你了啊。”
谢非白哭笑不得,道:“我现下就是个凡人,你不会中魅术。”
提及此,夜从深更不是滋味儿了,道:“我去过云隐宫,印无玄那家伙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把你丢在里幽都,也不来寻你,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么冷情的人呢!”
谢非白道:“这倒也怪不得他,我捏碎了他的心脏,他残余的情感也随之灰飞烟灭,就像你不能要求一块木头对别人的喜怒哀乐做出反应一样。”
“你还帮他说话!”夜从深提高音量,不爽道,“当初你带他来天见山我就觉得不妙,前面那几个情劫你可没带任何一个来见过我!你为他动了心,遭了反噬,他却不懂珍惜,你图什么啊?自己飞升不好吗?”
“修真者修炼都是为了飞升,但有时也有比飞升更重要的事,”谢非白侧了侧身子,让出后面的喻允礼,道,“阿夜,你不是一直想见喻前辈吗?”
喻允礼笑得彬彬有礼,道:“阿夜,好久不见。”
夜从深长长一揖,道:“多谢喻前辈救了非白,也曾救过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无论喻前辈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