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死灰复燃了?”
“据说谢宫主已沦为凡人,还能执掌云隐宫吗?”
“印护法和暨明仙尊的决战马上就要到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接谢宫主回宫是何用意?莫非是要扰乱仙尊?”
“要我说,印无玄说不定是要把谢非白当成禁脔呢。”
……
众说纷纭,不过这些这些说法影响不到两位当事人,或者说他们早就习惯了成为他人的谈资。修真路漫漫,没点茶余饭后的话题也太无趣了。
谢非白把看完的四海八荒报放到床头,伸了个懒腰,宽松的里衣从肩头滑落,白皙的皮肤上处处都是青紫的暧昧痕迹。
印无玄给他把衣服拉上,挡住了一片春色,道:“陶生生来了。”
他耳聪目明,陶生生才到山脚,他就已感知到。
“他不来才是奇怪,”谢非白道,“许久没见,见见倒也无妨。”
印无玄道:“他如果要住下,得收他双倍房租。”
谢非白道:“嗯,都听你的。”
印无玄道:“我让连丹心来给你看诊。”
谢非白道:“不急,他受了伤,还说不出话,让他再修养几日也可。”
“哪儿有那么娇贵,”印无玄道,“他好歹是个合体期,莫非比你这个破烂的凡人还不经折腾。”
谢非白笑了,道:“全天下也只有你这么折腾我。”
印无玄忽然脱口而出道:“你的前几任情劫都没这么折腾过你吗?”
谢非白愣了一下,大笑起来,笑得喘不上气,弄得胸口又闷又痛,他按着心口给自己顺气,还是在笑,道:“无玄,你问喻前辈是否与我双修过,原来是在意这个。”
印无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先前是想问不敢问,后来是懒得问,但既然都问出了口,他也不会收回,梗着脖子道:“我们在名义上仍是道侣,难道不能问你以前的私生活吗?你有那么多任情劫,还有险些结为道侣的,市面上流传着那么多以你为原型的情爱话本,在那些话本里你和那么多人都……”
“没有,”谢非白道,“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印无玄一下子哑巴了。
谢非白似笑非笑道:“无玄,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什么醋?!”印无玄豁然从床上跳下来,道,“我吃饺子从不蘸醋!”
“对,我们无玄不喜吃醋,”谢非白道,“我们无玄喜欢喝酒,虽然酒量不好,但就是喜欢,对吗?”
印无玄听出谢非白的弦外之音,道:“谁说我酒量不好?我已经进步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