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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允礼见状,不再多话,扶着他躺下,道:“你好好休息吧。”
谢非白听着喻允礼远去的脚步声,却没有睡,而是盯着床顶发呆,良久后,他侧过身,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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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无玄想要一把新的剑,可他不会炼剑,只能找别人为他炼。修真界最会炼剑的人,必然是夜从深。
印无玄打算去找夜从深,说来也巧,他才出关,夜从深先找上了门来。
星家姐妹能拦住陶生生,却拦不住夜从深,他是谢非白的好友,是云隐宫的座上宾,便是谢非白本人坐镇宫中时,他也是来去无阻。
夜从深见到印无玄,劈头盖脸就问:“非白在哪里?”
印无玄如实道:“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在里幽都。”
夜从深打量着印无玄,神色很不好看,“你把他丢在了里幽都?”
印无玄道:“不是丢,是放。”
“你疯了吗?!”夜从深怒道,“他是你的宫主,是你的伴侣,你怎么能把他丢在里幽都?你说过你会永远保护他,你就这么保护的?!”
印无玄理所当然道:“他快死了,我不想带个拖累。”
听闻此话,不仅是夜从深,星夜和星月也呆住了。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印无玄对谢非白有多么忠心,此时竟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不说他了,”印无玄自然地另起话头,道,“夜大师,我的大剑坏了,你再帮我炼一把新的剑,材料我正带着,要多少报酬……”
“我宁死都不会为你炼剑!”夜从深打断他的话,“印无玄,非白要是真出事了,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没死,”印无玄无波无澜道,“他若是死了,我会感知到。”
两人是道侣,即使印无玄无情道大成,有了特级魔兽的记忆,也不会改变这一点。要解除道侣关系,需得用心头血做引,偏偏他连心脏都没了,哪里还有心头血,这关系反而绑得死死的了。不过这也不是大事,他的无情道已成,有没有道侣都影响不大。
夜从深愤愤地瞪着印无玄,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非白当初带你来见我,我就知他这次情劫定是不妙!不成想,你竟这般没有良心!”
“我没有心脏,自也没有良心,”印无玄道,“夜大师,你当真不为我炼剑?”
夜从深道:“怎么?我不给你炼剑你就要杀了我?”
“我可没这么说,”印无玄道,“你不给我炼剑就算了,我找别人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