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勋一拍桌子大吼道:“你给我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刘三九转身便走。可刚走到门口,善勋又大喊着叫道:“你给我回来,回来!”
刘三九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是让我滚啊还是回来!”
“你话没说清楚,你甭想走!”
刘三九一脸轻松地说道:“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去花脸沟北沟,共匪已经逃之夭夭,怎么走漏的风声,我还来气呢。黑灯瞎火的我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山路,闹个白忙乎不说,倒弄的一身不是了。怎么跑漏的风声,你县里必须得深查,要不查个水落石出我还不干呢!”
“我是说你放跑了的那个朱德新!”善勋几近疯狂地喊着,不禁干咳了起来。
“我说善县长,你咋还揪着那个穷酸秀才不放呢,我都跟您解释清楚了,那就是个弱不禁风的教书匠,还没问话就尿裤子了。你偏要说是共匪,还什么什么头子,你见过共匪头子有那怂样的吗!”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善勋咳嗽的更厉害了。
刘三九拧着眉头,带着关心的口气道:“你别气坏了身子,你说你拿个共匪的事儿来气自己个儿,这是何苦来的呢。行行行,哪天我再抓着像共匪的人,你来审,我都交给您还不行吗!”
“你你你……您就是通共!”善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哎,你还有完没完啊!”刘三九也瞪起眼睛,喝声道:“这个罪名是你想扣就扣的吗,你调查了吗!”
“那我扣在谁的头上啊?啊,你说,我扣在谁的头上!”善勋的手在桌子上又不停的拍起来。“我看你就不配当这个团总,还都说你是个大英雄,还他妈什么赵子龙,我看你就是个狗熊!废物!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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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九猛的摘下帽子摔在桌子上,又解下武装带扔在桌子上。
“那正好,我还不想干呢,行了,您在另找高人吧!”
刘三九的举动是让善勋没有想到。逼视着刘三九喊道:“你要干什么?”
刘三九故意向善勋耳边凑了凑,突然大声喊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干了!”
善勋两眼冒火,脸都开始扭曲。“你不干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是政府衙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刘三九冷笑着说道:“我又没卖给你们政府!”
“你已经卖了!”
刘三九向善勋伸出手。“那卖身契呢!”
“你……”善勋那青紫的脸已经变的没了血色。
刘三九笑呵呵地说道:“善县长,我昨晚做了个梦!”
“梦?什么梦!”
刘三九不气不急地慢声说道:“我呀,我梦见我胯下赤兔马,手使方天画戟,那叫一个威风。突然一支箭向我咽喉射来,我一慌,就急醒了。善县长,你说这个梦是不是不吉利啊,您给我解解?”
“滚一边去,没心思给你扯犊子!”
刘三九也不看善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唉!我醒来后哇,我是反反复复的琢磨呀,琢磨呀,最后,我还是琢磨明白了!”
善勋胸脯不断的起伏着,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刘三九。
刘三九道:我刘三九啊,这些年整个儿就是一个三姓家奴哇。我是不会再靠着他人活着了,特别是不能为你们这些政客们当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