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就激怒了刘三九,他停住脚大声道:“谁说我领不进个女人!”
“拉倒吧,甭在我这吹胡子瞪眼,没用!”孔知事说完,故意把脸又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但嘴上还在自言自语。“在我这儿瞎蹦跶管个屁用!”。
刘三九瞪着孔知事,把皮靴在地板上狠狠一跺,转身向门口走去。可刚刚打开房门门,迟疑了一下,又返身回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孔知事正为自己的激将法见了效果而暗自高兴,看刘三九又回来了,气得大声说道:“咋了,不敢去了!”
“我不娶了,我……我不娶了!”刘三九又站起身自顾自地走出门去。
孔知事的算盘还是没打明白,现在是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这门婚事还怎么谈,自然没个谈了。
孔知事正在为此事闹得一团愁绪。一条消息传到县衙。一伙武装土匪占据锅盔山,大肆骚扰百姓,强抢民财,对这门婚事仍不死心的孔宪熙也只好暂且放下不提。
东北的夏日过的很快,烈日当头的天气不过月余,秋风就徐徐而来。
秋日的夜晚,没有了夏日的燥热,人们吃过晚饭都要聚在村子路边或树下聊闲。
而今晚的道林镇却沉寂在一片恐惧之中,街道上见不着一个百姓,全是荷枪实弹,着装整齐的匪兵。
街道旁,有几家店铺大门敞开着,有人抬着物品往车上装。
警察所里,警察被缴了械蹲在院子里抱着头,有几个人端枪看守着。
一个马队在街道上肆无忌惮地飞奔。一匹马迎面而来,马队停住。
一个匪兵大声说道:“营长,盘子清干净了!”
叫营长的人是个四十几岁,中等身材,看上去就十分精明的人。
他转头看向身旁骑在马上的黑田横一,等着他的表态。
黑田哈哈大笑起来。“这本该是属于我们的,回营吧!”
营长立即大声命令道:“回营!”
这伙匪帮可是大有来头,并具有一定的政治背景。
1919年夏,中东路大买办黄金彪收拢了方正、延寿、尚志和依兰一带的几股土匪,共计二百四十多人,组建了这个号称“黄金营”的队伍,疯狂敛财,霍乱四方,且凶残骄横。
为剿灭此股土匪,东北三省曾发出联名文告,并举兵围剿,黄金彪十分的狡猾,为躲避锋芒,立即率队销声匿迹,隐藏于锅盔山里。
锅盔山地处塔城境内最边远的一个叫横道河子小镇的西北山上,这里山势险峻,森林茂密,豺狼出没,渺无人烟,成了土匪隐藏的天然屏障。
虽然躲过了风头,可黄金彪坐吃山空,日子不能长久,外面还四面楚歌,让他进出不得。
最后,便投靠了中东路白俄大财阀格里诺维奇和白俄匪帮头子谢米诺夫,两人出钱、出枪豢养这伙土匪,由于有俄匪的佑护,使这支匪帮摆脱危机,一跃成了一支彪悍的队伍。
至此,这支队伍成了为格里诺维奇和谢米诺夫在东北抢掠黄金、烟土、山参等贵重物品及年轻妇女的敛财工具,使其从中大发横财。
黑田横一是个收藏中国古董迷,暗地里多次与黄金营交易,从中得到一些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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