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头听了刘三九的回答竟带着失望地摇了摇头。
刘三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补充道:“大爷,我还有个名字叫野驹子,我二叔是不是对你提起过我的名字,他现在在哪儿?”
“野驹子?你就是野驹子!”
老头的表情似乎带出一点激动的神色。
“大洪临走的时候,只对我交待了一句话,说如果有个叫野驹子的来找他,就告诉他‘双峰山’三个字就行!”
“二叔去了双峰山?”刘三九不解地问道:“大爷,他在这里生存不下去了吗?”
老头叹了口气道:“倒是过了几年好光景,不过后来突然冒出一伙人来,时不时的上他这儿索要钱财,两人后来竟动起手来,打的那叫一个凶啊,村保长立即报告了乡里。最后,连县里都被惊动了,县警察所来了许多警察,将整个村子都给围了!”
“那后来二叔怎么样了!”刘三九迫切地追问道。
老头喘了几口气道:“你二叔杀了许多人,开始,乡警察所闻讯,只来了三个警察,让你二叔都给绑了起来,然后就带着牤子逃了!”
“哦,我明白了,大爷谢谢你!”说完,拿出两块大洋递给老头。“这两块大洋您老留着吧!”
一下见了这么多钱,老头满脸的吃惊,吓的有些不敢收,但眼里还是放着光。
“这……这……”
“您老收着吧!”刘三九将大洋塞到老人的手里。对老头笑了笑,便带着倪福离开。
双峰山距离这里路途遥远,是个藏身的绝好去处。当初就是孟昭洪带人在双峰山找到的自己,看来孟昭洪应该是躲在那了。
刘三九带着倪福一路风餐露宿直奔了双峰山。一直赶到双峰村,将两匹马又寄存到村子里,才步行向大山里走去。
“倪福,能吃的消吗?后悔跟着我了吧!”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倪福,刘三九不禁问道。
倪福却是满脸嬉笑地说道:“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长这么大,竟在城里待着了,走出来才叫历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不怕累!”
“嗯,有出息!”刘三九在倪福的头上拍了一下。
倪福一下子扭头躲开。“你总爱拍我的脑袋,都让你给打傻了!”
“拍一下还能拍傻?”刘三九笑着说道:“我跟着我师父好几年,我这脑袋不知道被我师父打过多少次,你看我多聪明!”
“我才不信呢!”倪福歪着脑袋向一旁的草丛跑去。
“你干什么去?”
“我去解手!”
“你这个小子毛病就是多,就站在这儿尿不就行了,成天撒泼尿也要东躲西藏地躲着我!”说着,也跟了上去。
倪福猛的站住,气恼地喊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回去!”
“都是老爷们,一起尿呗!”
“不行!”
倪福气急地猛的推了一把刘三九,峨眉倒蹙,杏眼圆睁,怒吼道:“回去,不许跟着我,我不高兴了!”
“咋了!”
“就不行吗!”
“好好好,我不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