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帏之的眼神一瞬间别的很危险:“别动!”
乔云裳:“。。。。。。。。”
他被崔帏之这一眼看的果然不敢动了,乖乖地坐在软垫裳,任由崔帏之深呼吸平静下来,随即打开药瓶,指尖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处涂上药。
涂好药后,崔帏之又用干净的药布给乔云裳包扎好:
“好了。”
他说:“回去沐浴记得尽量别沾到水。”
乔云裳见他手法娴熟,不由得好奇:“你一个侯府世子,怎么会处理伤口?”
还能怎么,上辈子在监狱里被人打的快要死掉了,自己学着包扎的。
但崔帏之没说,只是给乔云裳穿好鞋袜,等到马车到了乔府,便率先下马,扶着乔云裳下来。
乔云裳站定。
在车厢外被冷风一吹,不由得贪恋起崔帏之身上的温暖来,乔云裳莫名有些恋恋不舍,走之前还想要对崔帏之说些什么,但反观崔帏之,却只是俯下身来替他系好身上的披风,随即便催促他进去,好似迫不及待和他告别一般:
“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吧。”
乔云裳:“。。。。。。。。”
他一腔眷恋被泼了冷水,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含蓄瞪了崔帏之一眼,没理崔帏之的叮嘱,直接转过头走了。
崔帏之:“。。。。。。。。。。???”
娘子又怎么了?
就在崔帏之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乔云裳已经回到了府中。
府内果然又闹将热闹起来。
乔云乐虽然只是庶子,但毕竟是男子,还是长子,是乔云裳这种双儿不能比的。
乔满宠爱连姨娘,一连与她产下一个长子和一个双儿,乔云裳的母亲虽然是正妻,但生下乔云裳这个双儿后便一直无所出,而双儿又不能入仕为官,一旦嫁出便无法继承乔家的一切。
连姨娘见状便心思活跃,总是将乔云乐当做继承人看待,想取乔云裳母亲而代之,一旦抓住把柄总要大闹一场。
乔满又偏宠连姨娘,虽然明面上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但因为他纵容连姨娘闹事,内宅大事小情众多,腌臜阴私不断,总令人头疼不已。
这不,乔云乐挨打之后,打听到此时和乔云裳有关,连姨娘便带着重伤的乔云乐跪在前厅,哭着来求乔满做主。
但河清郡主也不是好惹,不阴不阳一句话就怼了回去,连姨娘无法,便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加上乔云乐时不时的哀嚎,整个前厅乱成一团,饶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太子太傅,也不由得头疼。
乔满于是便问乔云裳,今日的事是否全是崔帏之之过,而他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