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金们眼神亮晶晶的,毕竟,如魏冉这种俊美无双、又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可不多见。
皇后神态平静,微微点头走下台阶,来到担架前检查伤势,唇角却是微微一抽。
因为她发现,石令宽脸上的乌青乃是颜料涂抹,黑眼圈还能看到锅底灰的痕迹,还有身上那大小不一非常明显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人所留。
她语气冷淡了几分:“这些伤……都是魏世子所为?”
魏冉点头:“没错,都是我打的。”
皇后很是疑惑,因为这些伤大部分都是假的,可魏世子为何要承认?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道:“嗯,一切由母后裁决吧。”
她折身回了太后身边,凑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太后也露出匪夷目光,不过很快就面带微笑: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你们父辈均为大骊贤臣,身为王公之后,理应相敬相爱,岂能因为一时不快而结怨?”
“魏世子,你父在京时,与陛下亲如手足,令宽如今身为国舅,称陛下一声皇兄,按辈分算是你叔父长辈。”
魏冉嘴角一抽;这咋还多了个叔?
要不要这么扯?
石令宽更是张大嘴巴,猛地看向魏冉,想笑不敢笑,憋红了脸。
太后接着含笑道:“既为叔父辈,你理应敬他。”
“石令宽,本宫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魏世子千里迢迢孤身赴京,在京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既为长辈,也理应爱护魏世子。”
“岂可因为一些小矛盾便闹得人尽皆知?如此度量可非国舅所为。”
石令宽被说的老脸一红,低头面露尬色。
太后继续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又是雯儿及笄之礼的大喜日子,依本宫看,你们不如握手言和,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魏冉心中一动,当即拱手一礼:“诺。”
“可是,太后娘娘,您看我这……。”
石令宽指着自己的脸,还想继续追究,却被皇后一声‘闭嘴’给打断。
魏冉目光闪烁,主动来到大殿中央,唉声叹气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将国舅打成如此凄惨模样,实属不该,千错万错皆为臣错。”
“为表歉意,臣请太后、皇后准允臣陪同国舅前往太医署医治,臣也理应尽到照顾国舅的义务,否则,良心难安呐。”
魏冉此刻模样有些悲戚,一些家教好的王公贵子频频点头,投来赞许目光。
一些官家小姐更是眉目含羞。
相貌俊朗,脾性品德又如此高尚,这在王公贵子圈子里实属罕见。
石令宽听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干笑:“呃,这,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太医署即可,魏世子既然已经认错,那此事,本国舅也就不追究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诬陷,魏冉会全部接下,甚至还对他以怨报德,这是何等胸襟?
以至于他都有些自惭形秽。
“不行,国舅的伤是我打的,理应由我陪同前往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