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情绪,尽量平静地问道:
“秦安,你老实交代,焕儿为何要坚持去太子府赴宴。”
虽然知晓裴焕这次前去太子府,定凶多吉少。
却是拗不过裴焕,便只能随他去了。
但也深谙,裴焕一向性子谦柔胆怯,绝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难之中。
这次居然不顾生死,也要前去赴宴。
只能说明,焕儿有他们不能知道的把柄落在秦安手里。
他想知道。
“国公这话就问错人了,我只是替太子传了口信罢了。”
秦安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裴世子为何坚持赴宴,恐怕得问当事人了。毕竟,有些苦衷不容外人道。”
这番话说的倒是含蓄。
但其中的含沙射影,裴景恒怎会听不出来。
焕儿他有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
但不等他继续盘问,裴钰坐不住了。
她猛拍扶手跳起身,指着秦安的鼻子大骂:
“胡说八道,你定是嫉妒我们都偏爱阿焕,所以用武力威胁他不得不去太子府赴宴,你说是不是?”
“呵呵,郡主可真是伶牙俐齿。”
秦安摇头嗤笑,随即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左臂:“若郡主此言,那真是秦安多管闲事救了裴世子一命。”
“那是你欠他的!”
“当年赵良娣是我秦安推倒,害死其腹中皇孙吗?”
“你。。。。。。。”
“不论秦安何等身份,始终不裴世子分毫。若我一开始能自己选择命运,断不会选择留在裴国公府当裴安!”
秦安语气决绝,掷地有声:“从前是我不懂事,惹国公夫人和国公厌弃。往后,我只想做秦安,陪在祖父身边让其安享晚年。”
他深吸一口气,冷扫了一眼裴氏三人:
“倘若祖父哪日不在了,秦安永不再踏足国公府半步,否则天打雷劈。”
话音落下,整座前厅鸦雀无声,只剩微风拂过树叶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