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你一个人藏到里面干啥呢?”温弦在各个门口探头探脑,最后终于在书房找到了柏雅,他歪着脑袋,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柏雅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温弦是在明知故问,但却只是顺势将手中的书本给合上,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抬头看着书房门口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招了招手。
温弦歪了歪脑袋,表情几经变化,最后还是选择了伸手拉住自己身后的商诀,带着对方一起进了书房。
温弦一边往里走着,一边看看柏雅合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书,又抬头看看柏雅,再看看博雅合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书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询问道:“是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这会儿躲在书房里翻看书籍来查找呀?”
柏雅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的开口道:“没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人在交谈,我回避了一下而已。”
温弦瞬间就想起了龙瑄的那个眼神,嘟着嘴唇不满的开口道:“也不知道这两人在聊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着,他又凑到柏雅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大概听了两句,几乎全部都是关于他们二人这些年的人生经历的,龙瑄暗戳戳的打听白狸的记忆还剩多少?”
说到这里,温弦又歪着头,皱着眉头,半晌开口道:“这两人之间定然是有故事的。”
虽然温弦压低了声音,但一点也不影响商诀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他便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看就不一样。”
柏雅好笑的看着面前情同亲兄弟的两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两人再次凑到一起,情谊确实一点都没变。
都这么多年了,这两人还是改不了自己吃瓜的癖好,好奇心可不要太重!
如此想着,柏雅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温弦的脑袋,无奈而又纵容的开口说道:“这个我就帮你解不了惑了,你再等等,回头阿九他们事情结束了,你可以悄悄的去问问阿九。”
温弦无奈的撇了撇嘴,有心想说,那就得到多会儿了?但想想阿九他们此时正昏迷,崽崽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便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只悻悻然的开口道:“好吧,那就等回头这个事情结束了,有机会我就问问阿九。”
柏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商诀心中也轻叹一口气,知道这个瓜可能自己吃不上了。
三人坐在书房中,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响起,有些不解,但还是选择了起身出去看一看。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阿九和落尘醒来了。
落尘依旧是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如果不是已经冷静下来的阿九拦着,他此时定然已经冲出去将人大卸八块了。
阿九抱着落尘,无奈而又心痛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难受,我的难受不比你少半分,那毕竟是我们两人的亲生崽崽呀,但是那张纸上终究只是冉秋生的生平事迹,我们还有更多需要弄明白的事情,不可一时冲动。”
本来还坚持要出去宰人的落尘在看到从书房中走出来的柏雅之后,他靠在阿九身上,默默的流着眼泪,口中还不停的咒骂着:“那些畜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崽崽,崽崽还那么小,甚至我们两个都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阿九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碎碎念的落尘,又看了看,刚从书房出来的柏雅,她知道落尘这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他们与人类的事情的话,柏雅身为典印监察是不会管的,但如果是他们与其他妖类或者兽类的事情的话,柏雅再心有所偏向,也是必须要插手管理的,甚至典印还会强制给出典印规则中公平的处决,落尘还要去寻找自己的崽崽,他可不会让自己受到典印公正的处决,那意味着,他即将会被关闭起来,他便也就没有办法去寻找自己的崽崽了。
柏雅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后退了两步,再次退回了书房里。
而温弦却是上前两步,来到了阿九和洛尘面前,还顺手扯了扯自己身侧的商诀,语气轻柔和缓的开口道:“阿九,落尘,这位是我的好友,商诀,冥界的冥主。”
阿九和落尘虽然不理解温弦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两人介绍好友的意图,但相处这么长时间,也让两人明白,温弦绝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因此,两人便收拾了一下面部的表情,神色却是极为和缓的和商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商诀也不在意这两人的冷淡,勾着嘴角,面色温和的开口道:“两位前辈好,我是掌握生死簿的冥界冥主商诀,我是被柏雅和温弦请来帮忙的。”
绝口不提柏雅最初请他来是为了降伏玄武的,也因为他的不提,以及阿九夫妇二人见到他的时间差,让这夫妻二人的心情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阿九有些迟疑,嘴唇颤抖半晌才开口道:“柏雅他们请你来是为了帮我们的?你,真的掌管生死簿吗?”
而一直靠在自己媳妇身上无声流泪的落尘,好似突然被自己媳妇话语中的某几个字给刺激到了,他直接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这才从自己媳妇身上起身,跌跌撞撞地扑到商诀身前,紧紧的扯着他的手腕,同样也是颤抖半晌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帮我们查一查我们崽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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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告诉我们崽崽的,结局?”落尘语气艰涩的缓缓补充道。
商诀身为冥界冥主,早已见惯了生死,但其实他本就是被温弦和柏雅请来帮忙的,此时又是一个拥有全天爱子之心的父亲,跪在自己面前,言辞恳切的请求,他一时也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但还是伸手将落尘扶了起来,语气温和的开口道:“我本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被请来帮忙的,自然可以查一查的,只是不知前辈口中的崽崽究竟姓甚名谁?生辰几何?不然我也无从找起。”
落尘站起身之后,听到商诀的这个问话,不由得红了眼眶,最后只艰涩的开口道:“当初环境过于艰难,我也没有陪在身边,夫人更是危险重重,我们既不知道崽崽的出生年月,更不知道后来崽崽姓甚名谁。”
这一些商诀都是知道,温弦刚才经这些前情都已经告诉了他,但他还是要问一问的,也不知道温弦与阿九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如果知道温弦将这些都告诉了自己,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怪温弦多嘴多舌。
人有亲疏远近,他们也是一样的,虽然再问这些会揭阿九和洛尘的伤疤,但他更不愿自己的好友,因为这些事情而被人诘问,所以他宁愿做这个恶人,将这个伤疤再揭露一次。
商诀耐心的开口询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到你们崽崽的姓名?我是必然要知道具体是哪个人才能更好的查生死簿的。”
落尘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冉秋生,蟒妖冉秋生,我们知道崽崽的大概经历,就是因为这条蟒妖体内有我们崽崽的灵根,进而调查了他的一些生平。”
虽然落尘的话语没有说完,但是商诀却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妖的一生太过漫长了,很多事情连本人都忘记了,调查起来是极为困难的。
商诀爽快的点了点头,示意阿九夫妻二人稍作等待,自己却是后退了一步,左手一翻,一本册子便出现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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