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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轻徵伏在他肩头,哼声:“我怕你带一群送不走的朋友回来做客。”
“说正经的,这算是正式见家长。”祁野啄吻那小小的耳垂。
烘热的气息吹散在耳后,祝轻徵被灼得后缩,祁野立即摁住他。
“反正总要见。”祝轻徵难耐地拧过身,认真望过去:“表白时我说了,未来的全部时光,那就是一辈子,不会中途反悔。”
男朋友很容易害羞,但在说情话这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祁野眼底聚着光,睫毛颤了颤:“祝老师。”
“嗯?”
“喜欢你。”
“?”
莫名其妙,但是听着让人心情好。
祝轻徵唇角抿出一个浅浅的窝,盛着笑意。
知道了,你也不会反悔。
·
第二天,上午把家里打扫整理了一番,贴好春联福字,下午两个人带好扫墓要用的东西动身前往公墓。
墓园是庄严肃穆的地方,路上祁野还在热络和祝轻徵讨论年夜饭吃什么,下了车便安静下来,捧着精心挑选的花,眉宇间凝起一抹沉色。
和阴沉沉的天色融在了一起。
祁母的墓建在一块单独的地方,四周用石柱围起,祝轻徵注意看了柱子上的图案,看到几只雕刻的小猫小狗后略感诧异。
“都是她当年捡的宠物。”祁野顺着他的视线看,“我妈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奇女子。”
从日记里就能发现,祝轻徵想。
日记里她有时会称呼自己为小雨,祝轻徵猜过许多名字,今天终于得到答案。
杜新雨。
大概是在雨天出生,是那个年代的长辈会起的名字,却又不俗气。
带人来见母亲总要介绍一番,祝轻徵不知道祁野会怎么描述自己,莫名对着一块碑紧张起来。
结果祁野掏出了打火机和一封厚厚的信,以及一个陶瓷盆。
他边点火边说:“妈,这是我男朋友,他有很多优点,我就不一一讲了,都在信里,你有空自己看。”
祝轻徵:“……?”
什么时候写的?
还有,你都是这么扫墓的?
不过祝轻徵很快说服了自己要淡定,毕竟一个会大晚上来墓园的人,在这里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于是他乖巧地叫人:“阿姨好。”
打完招呼的瞬间盆里的火灭了。
“妈妈,我真的很喜欢他,你为什么不同意?”祁野震惊,重点了一次火又秒熄灭,他有点着急。
“别急。”祝轻徵温声安抚他,按着他的肩膀欲言又止:“你说有没有可能,阿姨的意思是让你一张一张烧给她,信封不易燃?”
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