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羲撅嘴:“为了不让他们烦我,我勉强握手表示暂时性和好。”
曾春见笑笑不说话,走出房间看了一下,又绕了回来,凑过身问:“我妈我爸呢?”
岑雨羲:“你妈带着你爸剃头去了。”
曾春见拍他头:“什么你妈你爸,要叫表姑、表姑父……嗯,写得不错,谁教你的?”
岑雨羲:“我哥房间里有很多毛笔和纸,我自己拿来练的。”
岑雨羲歪头从桌子最上面取下一幅折叠好的宣纸展开:“这是你写的吗?”
曾春见:“不是,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岑雨羲别嘴:“我看也不像你写的,你以前作业本上的字好丑,还没我写得好。”
曾春见:“你哥哥辰辰写的……”
岑雨羲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宣纸上的字。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眉毛,又指了指桌子一角一个玻璃杯,调侃他说,“欸,表哥,你干嘛放个杯子的这里啊,你看看你里面装的啥鬼东西,都结蜘蛛网发霉了。”
曾春见:“笨蛋,我不是贴了标签吗,这是薰衣草的花瓣。”
岑雨羲呲牙咧嘴:“咦,又想骗我,薰衣草才不是这个样子,薰衣草是紫色的,你这个黑糊糊一坨,都长毛了……”
“那是时间长了才变成这样子的,以前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时候,可是很好看很香的。”曾春见披上外衣,摸了摸岑雨羲的头,微笑着走出房间。
“我信你个鬼!”岑雨羲在后面咕哝道。
曾春见洗了一把脸,洗了一个西红柿准备煮面吃,盘子的电话打来了,问他:“咋样,休息一天了,好点了没?”
“好了。”曾春见把手机放在一边,拧开了煤气罐。
“有个特别好笑的事情我必须跟你讲……”盘子笑嘻嘻的说,“昨天闻人老师给你做人工呼吸,你猜白景言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她酸了我跟你讲哈哈哈哈……脸色特别不好看哈哈哈哈……你妈在那呱啦呱啦,白景言拉着闻人老师就走了哈哈哈……”
曾春见闷声不说话。盘子觉得一个人笑没意思,又说:“你咋不笑啊,不会是还没休息好吧。”
曾春见看着锅里不停冒气泡的温水,水还没开呢,就把西红柿丢了进去,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盘子连忙说道:“有事有事,今天闻人老师和白景言要去草海那边拍婚纱照呢,找的雅人奴……也就是你家姑娘小雅去拍婚纱照,小桃子、王仔、还有其他几个在毕边上班的同学都要去围观当后勤呢,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啊。”
“这么多人帮忙,我就不去了吧。”曾春见拿筷子戳着锅里的西红柿,笑着说,“等下白景言看到我,岂不是更酸。”
盘子啧了一声,说:“哎呀,不至于吧,咱们在毕边的同学都去了,陈文静也去呢。大家都说好了,一起开车去,你现在不是好了吗,还是去吧。就站一边看着,又不需要你帮啥忙,凑个人头呗,闻人老师看到我们都在,肯定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