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一战扬名(2)
最先忍不住地是发出挑战的林凯,先是昂天一阵哈哈大笑,震得整个帐篷都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收笑狠声道:“不劳楚夫人挂念,老夫这条命还不是一些虚张声势者能取得了的。”
瑶琴张口正待回话,楚皓及时接过话茬道:“内子说得不错,在下所修功法确实以杀戮为主,不过既然习武,就得随时面对切磋,这样吧,为了不扫林客卿的兴致,在下便坐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跟你切磋。”
这话甫一出口,厅内顿时一片死寂,见过猖狂的,没见过猖狂成这样的,要不是瑶琴确实是个真真正正的武王,要不是楚皓先前确实硬承过五人的“势”而安然无恙,帐内六人绝对会认为这对夫妇是两疯子。
这回连孟泉也坐不住了,轻咳一声,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声道:“楚先生这话说得有点欠妥,再怎么说林老也是我们地域王朝的客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要是实在不想切磋明说就是了,何必这般戏弄人呢。”
口气中已不再用尊称“您”了,这样难怪。所谓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呢,面对楚皓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之举,要不是他实在能忍,换做别人早就发作了。
楚皓的视线先生落在三个呼吸急促且双目迸射怒焰的紫袍老者身上,继而移向脸颊出现稍许涨红的两位紫袍老者,最后转至满是愠色的孟泉脸上,环视一圈后不换不忙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淡定地回道:“在下做人有个原则,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是有人敢犯我一寸,我必还人十丈。你们想探我的底,这事情有可原,但委实不该玩手段。”
孟泉闻言一阵心虚,不过还是强词夺理道:“一开始老夫是不该故意怠慢你们夫妇,不过刚才不是已经道过谦了么?你既然肯坐下来,就表示已经接受了道歉,如今又何必旧事重提,老揪着它不放呢?”
楚皓放下茶杯,不言不语地紧盯着孟泉,直看得对方眼神闪烁,借端杯掩饰心虚后才开声道:“孟护法,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需要在下明讲么?”
孟泉闻言眼皮一跳,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一直以来处事都是极为老练的,可面对这个楚悍时总感觉有股莫名的压力,以前固有的从容不迫再也不复存在,仿佛心神一直受到某种压迫般,一边大骂邪门,一边寻找原因。
他知道,要是不及时弄明白自己无形中处处受制的原因,今天肯定还得吃瘪,一想到不能完全放开心神的压抑,他便觉得堵得慌。
突然脑海中冒充一个可怕的猜测——“域”!这个猜测甫一闪现,全身不由打了个激灵,难道他真的是个“地武”,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因为他几乎接触过地域王朝的五位地武,对它们无形中散发的“域”有过深刻地体验。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置身“域”中的感觉,那个时候,仿佛整个天地都充斥着“地武”的气息,自己全力发出的势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仅勉力支撑几分钟便被压成碎片,接着犹如全身陷入泥泞中,举手抬足都显得艰难无比。
不过这些感觉全都作用在身体上,心灵反而没受到什么影响,这点跟倾向于精神攻击的“霸”与“势”完全不同。五名地武对这种现象的一致解释是“物极必反,精神的极致便是物质。”自己到现在还理解不了这句话。
眼前这个楚皓给自己的影响,完全来自于精神上,甚至直接作用于心灵深处,让自己没来由地生出压抑感,进而灵智大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与他所修炼的功法有关?
孟泉心中这个疑问,别说他这个外人,纵然是楚皓这个当事人也回答不了。
现在的楚皓,甚至根本不知道孟泉心智受到自己的影响。
其实,这一切都是宇骨头颅在作怪,宇骨会自动散发一种莫名的气息,只有实力达到一定层次后才能感应得到。
实力越高者,能感应到这种气息的距离便越远,当时的帝释天之所以能跨越位面找到宇骨,就是靠这点。
不过现在,宇骨已经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散发的气息已经变得微不可察。要想再感应到这种气息,必须符合三个条件,第一是距离很近,第二是实力够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楚皓要对这名实力够强者产生情绪波动。
楚皓在未进帐前边发现孟泉要阴自己,因此一开始便对他生出不满情绪,这便满足最重要的第三条,第二条孟泉也勉强达到,至于第一条,待楚皓进帐后也成功达到,所以孟泉才能感应到宇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