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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唏嘘了两秒。
“哦,他醒了再通知我吧。”
“温言你没有心!你对得起姐夫吗?他都为了你。。。。。。”
我打断她,“他不是为了我。是你们暧昧不清在先,他自私软弱在后。我对得起他,也对得起你,谁都不欠。”
“你当然对不起姐夫,他有躁郁症你知道吗?”我要挂电话,林可慧吼道。
我一愣,她又接着控诉我:“你一点都不关心姐夫,你知道他在公司。。。。。。”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你了解他,关心他,你们无话不谈,我是外人,不正好吗?你难道真的希望我现在过去把你赶走,自己守着他,等他醒了我扑到他怀里说不离婚了?”
我气得胸闷。
晚上稀碎的睡眠里,我做一宿噩梦,程以恒在我面前割腕,威胁我别离开他。
程以恒是三天后醒的,林可慧找到冯琳的家,让我去医院看一眼他。
“算我求你,姐。”
我没答应。
“我不可能哄着他说好话,就别过去刺激他了。”
一个星期后,我推小橘子出去遛弯。程以恒坐在儿童乐园旁边的座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小朋友玩滑梯。
我掉头要走,他看见我们,“言言。。。。。。言言!”
“言言,小橘子都长这么大了?我抱一抱她行吗?”
我让他抱了,他小心翼翼地贴了贴小橘子的脸,哭了。
“对不起女儿。。。。。。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
精神状态看上去是很不好,手背上的针孔青了一片。
小橘子哭了起来,他晃着哄了两下哭得更厉害,我抱了过来。
我们回家,程以恒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来吧,我们正好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站住,“我不跟。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把离婚办了。”
我诧异。
他苦笑,“我这样。。。。。。不想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