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就是这是个局。
对方戏耍自己这个小人物的局。
“老板,小人真的就只是……”
黑黝黝的枪口抵着他的脑门。
“走吧,带我去一个地方先。”
男人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而是重新的坐到了黄包车上。
司徒礼只能屈服于他的枪威之下。
这一路上,司徒礼只能低着头拉着他跑到他需要的地方,帽檐拉下一点挡住上半的眼睛和鼻梁。
双腿在跑的时候,微微弯曲,怕被别人认出来。
坐在车上的男人眼神里对这个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九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起了兴趣。
这伪装的虽然不算过关。
但就算是同行见到,估计也会楞几下才能认出来。
更别说他是在跑的了。
就这伪装的技能不进军统,那这可就成了军统的损失了。
他这人,素来爱才。
到了福记照相馆,司徒礼把车停在外面,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跑吧,对方问的是他加不加入军统,先不说对方是不是军统的人,就单单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他跑了,下次被遇到,那自己还能有命活?
如果不跑,对方如果不是军统的,而是别的机构,故意那么作弄他,那自己不也是没得活?
司徒礼踌躇在原地,原本只剩下五支半根的香烟被他全部消耗殆尽。
他从未如此的奢侈过。
里面的人看起来聊的很开心,脸上出来的时候都是带着笑容出来的。
司徒礼不敢妄下定论,这些有枪的,全都是一群玩弄生命的怪人。
男人朝着他招招手。
司徒礼的看过去,他总觉得站在男人身边的人有些眼熟,但四个月来,长期处在混乱的世界里面,记忆也早就出现偏差了。
估计是坐过自己的黄包车吧。
“老板,您还有别的吩咐?”
司徒礼恭敬地问道。
“老六啊,你来看看,这小子如何?”
男人拍着司徒礼地肩膀,看向了他所询问地那个叫做老六的男人。
“老板,这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如果真如您所言的话,倒不如让他去军校里面磨练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