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恣雀跃,将门口守着的人叫进来,吩咐了几句。接着便有四个穿着飘逸纱衣的哥儿抱着乐器进来。
衣服看着还是特制的,走动起来飘飘欲仙。
“东家。”四人屈腿行礼,抬起脸,各有各的风姿。
林恣道:“去吧,先来一曲儿最拿手的,让叶老板也瞧瞧。”
“是。”这声音如泉水叮咚,轻轻袅袅,悦耳极了。
四人配合,丝竹声声,叶以舒与林恣慢悠悠的吃菜,喝酒。倒是美事一件。
中途兴起,林恣又跑去弹了个琴。
叶以舒一曲听完,夸赞道:“此曲只因人间有,还是林老板更胜一筹。”
林恣当即坐会桌前,扬起下巴,像只优雅的波斯猫。
“那是。”
看他这娇憨态,哪里是个快三十的哥儿。
“不过如果你相公知道你来春风楼,可会吃醋?”
“他要吃什么醋?”自己是哥儿,又非男子。
林恣哼笑:“你可别低估了男人的醋性。”
叶以舒道:“放宽了心,我们夫夫俩好着呢。”
酒过三巡,两人皆是醉了。
叶以舒喝的脸上驼红,人坐在窗边,望着琳琅满目的街市吹风。
已经夜幕,各家门前都挂了灯笼。灯火辉煌,尤其是这春风楼,星光熠熠,亮如白昼。
叶以舒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死过去的人,有些晕眩地起身。
天黑了,再不走家里宋大夫会担心。
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不得不撑在桌上缓缓。
门外有人敲门,道:“主子,叶老板的相公找来了。”
林恣睡得无知无觉。
叶以舒醉眼朦胧地笑了笑,去将门打开。看宋大夫提着灯笼立在门前,面容端肃,一身冷意。
他脚步趔趄,一下子扑了过去。
宋枕锦立马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让人趴在自己怀里。
叶以舒抱着他脖子,勉强稳住自己,回头对那门外的姑娘道:“你家主子喝醉了,跟他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那小丫鬟行礼:“叶老板慢走。”
叶以舒喝酒喝得脸热,索性将脸贴在宋枕锦凉丝丝的皮肤上。“相公,头晕。”
“头晕还喝这么多。”
宋枕锦搀扶着他,走了两步却发现不方便。他干脆半蹲下,叶以舒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宋枕锦无奈,背着人起身。
离开春风楼,从纸醉金迷中堕入尘嚣。府城开了夜市,真是热闹时候。
摊贩叫卖,人来人往。快中秋了,这夜市也越发热闹。
叶以舒环着宋枕锦的脖子,脑袋贴着他,闭着眼睛说着林恣告诉他的那些话。
前言不搭后语,说得又囫囵,宋枕锦根本就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