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下,不见开,叶以舒道:“李四娘,开门。不开我就撞门了啊。”
李四娘将门打开,骂道:“李四娘是你叫的吗?没教养!”
叶以舒道:“这不是跟你学的。人家干了活儿你还不给钱呢?”
“要你多事!”李四娘见到叶以舒就恨小时候为什么没将他扔茅坑里去。
“你得罪完邻里乡亲,看你以后日子好过。”
“干你什么事!”说着就要关门。
叶以舒抵着门道:“问个事儿,小婶回来过没?”
“没有。”
“确定?”
李四娘脸色一变,威胁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带官府的人来?!我告诉你叶以舒,你敢动你小叔小婶,老婆子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你好看。”
“我知道我好看,不用您再拼命。”
叶以舒松手,转身离开。
既然没回来那就算了。
这事儿用不着叶以舒操心,官府要结案,自然得把第二个当事人也抓回去。
叶以舒在村中无事,第二日就回了县里。
等他去时,豆苗跟施唯已经从县衙里出来。
叶正松因为小舟的指认,加上在杨柳镇上做那恶心食肆,被当场打了板子关进了大牢。
至于金兰,也不知道躲藏到哪处了,叶家人也没去打听。
而村中更是不知情况,只当两口子又去了更远的地方做生意。
不过时日久了,李四娘两口子眼见着没有收到银钱,隐隐有怀疑。不过不是怀疑儿子被抓了,而是怀疑儿子跟媳妇带着银子跑了,不管他们了。
叶开粮成日里唉声叹气后悔没跟大儿子。
李四娘也无精打采,守着那余下的一点银子过活。
……
转眼一年冬。
叶家在县里终于盘了铺子,继续做那吃食生意。
施唯两口子也挣了钱,在县里买下宅院,定居在县中。
快至新年,叶正坤夫妻俩打算回村里一趟。半年未归,不知家中情况。再有家里那些亲戚,年节时也应该走走。
叶以舒没拦着他俩,他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入了冬,叶以舒之前在县里订的甘蔗也尽数收割到了工坊。叶以舒招了些原本就会榨糖熬糖的工人,将这工坊开了起来。
做出来的第一批糖出来,当天就按照承诺,拿到铺子里售卖。
冬日里最适合吃红糖鸡蛋,自然红糖出来一批就卖一批。
而细白糖更是好卖,叶以舒还没拿出来,闻账房就找上了门。他直接签了订单,给叶以舒工坊之后产的细白糖包圆了。
生意这般稳步有进地做着,光是工坊的一个季以来,入账就有三百两有余。
村中。
叶正坤跟李四娘坐着雇的驴车回去,手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一到村子里,村中闲人拢着袖子,缩着脖子看了就嘀咕。
“那是谁?”
“瞧着穿得细棉袄子,头上还戴着银簪子。啧啧啧,相必是谁家的富贵亲戚回来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