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菊澜小筑一间包房里。
“小涛,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跟那小子怎么回事?”
安在涛低道,“老师,对不起,我心情有些不好。”
“不要紧,心里有话还是说出来的好,免得憋在心里伤身子。”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跟老师讲,老师也不怪你。”
安在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谈笑间,两人喝了两瓶干红下去,都有了七八成醉意。
“晓雪还好吧?听说你们订婚了?”
安在涛点了点头,干红的后劲翻涌上来,他已经醉意朦胧。
孟菊发出一声悄不可闻的轻叹声,“老师祝福你们……”
旋即,孟菊幽叹道,“你这回来得正好,老师过了这个春节,就要出国去了。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安在涛一惊,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急切下他也浑然不觉自己竟然紧紧地握住了孟菊滑嫩若无骨的小手来,“老师你要出国去?为什么要出国?”
孟菊妩媚的脸上浮起一抹霞红。
她眼圈一红,声音黯然,“我要到国外去过完后半生……小涛,老师不能参加你和晓雪的婚礼了,不要怪我。”
安在涛望着她,眼中不自觉流出几分不舍和怅惘来。
孟菊在他心里亦师亦友,或许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对于这个即像慈母又像大姐一般从心底里关爱他的孟菊,他心里究竟怀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一如他无法预知她的将来。
孟菊不着痕迹将手从安在涛手里抽了出来,心神渐渐平静下来。
“小涛,其实老师能感觉出来,你心里藏着很多故事。当年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似乎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安在涛明白,孟菊其实是猜出了他的身世。
他之所以跟孟菊这般亲近,也正是从她身上感知到一种跟自己极其相似的东西。
自尊自强但是也有着几分孤僻和倔强,甚至还有几分隐形的冷傲。
孟菊也是亦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命相怜。
安在涛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