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冷冷的盯着她。
安贵人被他这双冰冷的眸子吓得不轻,瑟缩道:“臣妾是做错了什么吗?”
裴珩还是不做声,这让安贵人更加不安。
于是只好看向许青栀,强颜欢笑道:“姝常在,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青栀不理她,偏过头去,眼睛通红。
安贵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
裴珩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向了安贵人。
安贵人不敢躲。
那装满热茶的杯子就这样砸中了肩头,泼了她半身滚烫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烫得她眼泪都滚了出来,却不敢喊疼,连忙磕头道:
“陛下息怒,臣妾不知犯了何错,还请陛下明示!”
“还装作不知?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小太监将托盘举到她面前。
安贵人看到托盘上的戒指和水银,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暗道一声糟糕。
“东西是你送给姝常在的,却在里面查出了水银,不要告诉朕,这与你无关!”
安贵人疯狂摇头,“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知道那里面为何会有水银,一定是姝常在陷害臣妾!”
许青栀猛地转过脸来,哭诉道:“安贵人,我陷害你有什么好处?我就算要害你,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来构陷你!”
“水银伤身,致使我再难受孕,这件事的得益者,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
“是我天真,愚钝,待你如亲姐妹,才让你害我如此之深!”
安贵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件事是她做的,却是赵贵妃在背后授意!
是赵贵妃担心许青栀会有孕,所以才让她把这个有问题的戒指送到许青栀手上。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供出赵贵妃!
安贵人满脸惨白,指甲掐进了肉里,觉得自己怨得要死!
许青栀伏在皇帝肩上哭泣,“陛下,臣妾不想再看见她。”
安贵人恐慌地看向皇帝,哭喊道:“陛下,这件事不是臣妾所为,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裴珩岂会再听她狡辩。
他握住许青栀的手,安抚地轻拍两下,眼神薄凉:“朕念你初犯,且饶你性命,即日起降为答应,削减月例,迁至偏远宫室,禁足半年!”
不等安贵人求饶,侍卫已经堵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许青栀明白,裴珩是看在扬州知府的面子上,给安贵人留了点体面,没有直接把她打入冷宫。
但安贵人被赶出延禧宫,又降了位分,也跟打入冷宫差不多。
许青栀还算满意。
第二天,安贵人被贬的消息不胫而走。
延禧宫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