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孙卓庆在西芙和佩尔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西芙,麻烦你把孙帘兰那边的房间隔音,别让她听到声音,不然后续不好处理”
“放心,已经做完了”
西芙很懂X的意思,早在佩尔踹门进入之前,她就已经把这个空间内的一切给隔绝干净了。
虽然她不知道X想做什么,但她明白X的脑袋很聪明,佩尔和弗莱娅都不止一次地和自己这么说过,所以她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那么,现在我们的立场是不是相等了?”
X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双手交叉置于腿上,下巴摆在其上,露出些微的坏笑。
当他纠结要不要去使用修改设定的能力时,他想到了佩尔,猜到了佩尔的动向,才有了这个计划。
事实上,对于要不要把其他世界暴露给地球人,X觉得并没有什么所谓,只要适量控制情报的输出,这种情况反而会是一件好事。
怜朵不止一次地念叨过,如果那边有地球上的这些技术,伤亡就会减少很多。
那么,为什么不呢?
“她们,到底是谁?”
结巴了大半天,孙卓庆冒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这让X有些无语,不过他还是保持淡定的表情,耸耸肩回答道:
“看着她们的眼睛,答案就在其中”
“眼睛……?”
孙卓庆半信半疑地看向西芙的眼睛。
“!”
这一刹那,他的呼吸停止了。
或者说,是他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了,当他凝视那双澈蓝的眼瞳时,仿佛正置身于深海之中,窒息,冰冷,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怀旧感,亲切感。
就好似那少女既是陌生人,又是自己的母亲一般,给了自己无限的疏远感的同时,却又能让他感觉到一些温暖。
母爱。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
他的大脑放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最后还是西芙笑着用双手遮住眼睛,孙卓庆才猛地惊醒,就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刚刚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有些困惑,虽说确实是很神奇,但他并没有得到X所说的答案。
带着一些怀疑和好奇,她看向另一名少女的眼睛。
“——!”
在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孙卓庆感觉到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如星河般的紫色瞳孔吸引着他,他无法从上移开视线,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正慢慢脱离自己的控制。
“咳!”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沙发,双膝跪在地上,眼角湿润,仿佛刚刚哭过一场一样。
这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作为无神论者,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
但他觉得,如果世界上有神的话,那一定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好像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了”
孙卓庆就好像先前出现丑态的不是自己一般,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起,坐回沙发上,露出微笑。
只要不在意他额头上的冷汗,的确是完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