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武都这么说了,赵申留下一句话便告别离开。
回程路上。
韩武回味着赵申的话。
‘马元么?’
他目光闪烁,加快步伐,赶往家中。
‘回去了?’
到家后,韩武在屋前屋后检查数遍,都未发现瘦猴的身影。
只好作罢,在院子内练起武来。
但赵申的话犹如一根刺扎在心底,让他频频失神。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止练武。
‘去田地看看。’
韩武似有所感,奔至田地。
抵达后,没有在意被毁的稻地,而是格外留意那覆满荆棘和刺藤的山边。
‘这是?’
检查之际,韩武突然注意到一长串的脚印。
脚印深浅不一,大小不同,混乱如麻。
但依稀能辨认出人的足迹。
‘野猪下山,不是兽祸,而是人为!’
韩武望着山边防线被撕扯开的巨大口子,眼中寒芒隐现。
是何人如此歹毒,故意破坏防线,放野猪下山,毁掉他们的田地?
这是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孙健、马元,还是王员外?’
都有嫌疑。
其中较大的是马元和王员外。
孙健是武者,不缺地,重心在城内,偶尔才回村。
想要害他,只是张口的事,无需大动干戈,多此一举。
而马元和王员外常年在城镇,都以压榨村民而奉养己身,都巴不得村民走投无路,让其举债或卖地。
韩武自觉与王员外没交集,但有土地就是原罪。
平民拥土地,本身就是一种错。
王员外这类人,迟早会将魔爪伸向他们,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
不。
已经伸了。
轰动十里八村的挖银热,就是另类的吃绝户。
他之前就听苏远和白渠谈及,好些村民挖银子挖到倾家荡产,被迫卖地、卖身于王家。
这么一想,王员外嫌疑不小。
地主与平头百姓,比拼的就是抗风险能力。
在农耕时代,财富往往是由抗风险能力低处流向抗风险能力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