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呀——”
门又重新被关上,隔离了屋外的视线。
“你怎么回来了?”
邓漪白靠在墙上,抬眸看向松下翔矢,用手捂着嘴浅浅打了个哈欠。
“送药。”
松下翔矢心思根本没在她这,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圈,见到林放的床后眼睛一亮,拎着手中的牛皮水袋就迅速走了过去。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林放的身形也逐渐清晰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
松下翔矢捏着牛皮袋的手微微颤抖,抬起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却不知道从哪下手。
眼前人无声无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的起伏微不可察,宽大的病号服套在他单薄的身体上,显的更加消瘦。
头发已经有些泛黄,柔软的搭在枕头上。
过去,明明是乌黑的。
脸上也还是有些肉的,现在都没了。
乍一看去,林放的脸色煞白,浑身都感觉不到什么活气,最明显的便是青黑的血管和脸上狰狞的疤痕。
松下翔矢自言自语着:“我这才走了不到两周。。。。。。”
他的手臂又向前探了探,似乎是有些嫌弃自已的粗手粗脚,侧过头说道:“小白,你来帮我一下。”
“你叫我什么?”
“姐,小白姐!白大姐行吧,快过来!!!”
邓漪白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床上站起来,悠哉悠哉的走了几步,接过了松下翔矢手中的水袋,小心喂了下去。
松下翔矢在一边快急死了。
“药是谁给你的。”邓漪白问道。
“我自已找的。”
“那快催吐吧,我怕这东西毒死他。”
“。。。。。。”
“怎么还不醒?”
两秒钟后,松下翔矢皱着眉头,似乎想伸出手扒拉两下林放的眼皮,但看着他无声无息的脸到底也没下去手。
在去沪上的路上,他就已经问询的清清楚楚。
伍长告诉他,自已原本已经救不回来了。
是殿下赶过来,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一管什么东西,自已这才突然醒了。
毫发无伤的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要不是连爆炸前一天吃饭时被咬破的舌头都完全痊愈,松下翔矢还真以为自已只是做了一场梦。
殿下果然无所不能!
但解仁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