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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肉中鲜红的墨色让她将他看得更清楚了。虽然身体已经被尘间的人欲淹埋,他却还是能够束身自持,不被它侵骨蚀心。
他还是那么干净。
甚至比小郡主想像中的还要干净。
这让她……更想亲手把他弄脏了。
想要让他的气息更乱,想要看到他被欲望的浊流吞尽时的模样。
继续在他的肩上刺针,小郡主的另一只手顺着少年紧而有力的腰慢慢下滑,就要也没入裤中。
少年外面那只戴着栀子花玉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串白玉还是温凉的,他的指尖却已经滚烫:“是我自愿的……会弄脏你……”
“我愿意被陆小郎君弄脏……”
小娘子说着,指尖又碰上了他。
那一个瞬间,那片墨忽然红得滴血,少年无法自已般地发出了声极促的闷喘。
原来是那儿吗?
小郡主看了看她刚才指尖无意划过的地方。
紧接着,小娘子仰起脸。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看着有些怕,有些急,又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将她的颈送到少年的唇边。
“要是忍不住,陆小郎君可以咬我。就算把我弄疼了,我也不会怪你……”
可直到灯烛燃尽,墨色始终鲜红的少年也没有碰上她的脖颈。
——
虽然心一直跳得很快,但陆扶光也没有失神到将她的花押完整地刺上。
她将它刺得无序又凌乱,在最后一片花纹落上前,没有人能看出她刺上去的究竟是什么。
而陆云门也没有问。
等她刺得累了,没有刺完却不想继续了,净手穿戴好的玉面少年也只是温和地问她:“外面热闹极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小郡主对花神节的庆典并没有兴趣。
只觉得歌吵舞拙、铺满着小县的花也多为凡品。
但因为陆云门邀她,她便出去了。
刚一出旅舍,迎面看到的便是四名头上簪花的壮汉扛着撵在走。
那重撵上放着的,是一座拈花示众的佛像。
但佛的指尖上还未放上花。
据说要等花神节最后一日,选出今年县里最美的那朵花,再将它献到佛像手中……
边听着周围人们的声音,陆扶光和陆云门沿着旅舍旁河岸边的柳树慢慢走着,不料却被几个捧着花的女子悄悄跟上。
紧接着,一朵极红的菊就被她们掷向了小郎君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