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长途奔波过于疲累还是怎么,他等了会儿桑浅浅,只觉有些头晕。
桑浅浅的办公室有隔出来的休息间,老管家便扶着他去了休息间。
谢时安躺了会儿,竟是睡着了,可是又从难受中醒来。
那种难受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耳红心跳,抓心挠腮的难受。
他睁开眼时,发现身边守着他的人,是桑浅浅。
那天晚上,他可能是着了魔,怔怔地看着桑浅浅,鬼使神差地,就抱住了她。
她似乎很是震惊,用力想要推开他,可谢时安跟疯了似的,只是不放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和怀中的人,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再后来,等到他彻底清醒时,已然是半夜。
老管家不在,阮晓蝶也不在,就连桑浅浅,也不在。
谢时安只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做了从不敢做的事情,纵然像是梦,可那感觉却是如此真实。
回到酒店,谢时安整夜未眠。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桑浅浅,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桑浅浅的诘问。
翌日一早,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去了医院,却没想到,桑浅浅的态度淡然得反常。
她对他没有半分异样,和平时没有不同。
甚至,还心平气和地和他讨论了阮晓蝶的那几幅画,隐晦地暗示他,阮晓蝶的智商并没有问题,她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
若非谢时安无比确认头一晚,他的确做出了过分的举动,他几乎要以为,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想,既然桑浅浅不想提起这件事,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那他,有生之年也会保持沉默,绝不会提起。
那晚的事,他后来细想,该是阮晓蝶精心策划的一切。
那些画册,被阮晓蝶看到,起疑心是必然的,而那晚,就是她的报复。
但阮晓蝶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事后都对此事绝口不提,好像什么都么发生过。
。。。。。。
“或许,这也是后来,阮晓蝶又一次布置那种现场的原因,还找了简峥和晓霜姐来做见证人,让我们无可抵赖,无可辩驳。”
谢时安低声说,“我本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以浅浅的性子,这件事也会这么过去。可我没想到,浅浅她会。。。。。。怀孕。你应该了解她,她绝不是会拿这种事乱说的人。”
哪怕被阮晓蝶威胁,她也绝不会信口开河,说自己怀孕了。
谢时安眼中,闪着几分奇异的光,“她腹中的孩子,应该已经一个月了。”
算算日子,医院那个恍若做梦的晚上,正好是一个月前,彼时,沈寒御远在西南,而之前,他在国外,和桑浅浅根本没有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