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安扶着树,艰难地站起身来,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桑浅浅。
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翻滚煎熬,“浅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要对沈寒御不利,我不是故意带他进去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桑明朗怒道,“我妹妹的婚礼因为你毁了,沈寒御人差点就没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假惺惺跑来说对不起,什么意思?挑衅呢?”
他寒着脸,目光如刀子剜在谢时安身上,“别以为警方放了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了!”
“浅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谢时安神色很是愧疚,“若是知道,你结婚那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你的。”
桑浅浅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很淡。
虽然,她已经决定以后会去京城找谢时安。
可想到沈寒御命垂一线,想到自己在医院守着沈寒御提心吊胆的日日夜夜,她就没法原谅谢时安。
谢时安似乎也没指望她原谅。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一瘸一拐地走到桑浅浅跟前,“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时安目光晦暗地看着她,嗓音嘶哑,“浅浅,对不起。”
说完,他便将那张支票,塞进桑浅浅手里,竟是,就这么走了。
桑浅浅也不知谢时安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她扫了眼支票,上面的数额,竟是高得吓人。
桑明朗也被震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谢时安搞什么?背里干坏事,明里拿钱来砸?”
桑浅浅没说话,慢慢地将那支票收进包里。
桑明朗拦住她,皱眉,“你干嘛?真打算要谢时安这些钱?”
“要他的东西做什么?”
桑浅浅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弧度,“这张支票,连同婚礼当日他送的礼金,三个月后,我自会亲自去京城,还给他。”
桑明朗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支票,倒的确是三个月后,去找谢时安最好的借口。
。。。。。。
谢时安踉跄着往外走,鼻子的血流个不止,滴得他的衣服上全是血点子。
有人过来扶住他,递给他纸巾,“安少爷,擦擦血吧。”
谢时安狠狠地推开对方的手,“滚,离我远点。”
崔曜叹气,“安少爷,承爷让我带你回京城。承爷说,你任性胡来,卖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送给桑小姐,他可以原谅。但他绝不容许你中途放弃,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谢时安的情绪,顿时爆发了,“他的计划,关我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求我?当初他强行逼我回京城,害得我失去浅浅,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又害得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让我被浅浅误会,还不够吗?还要怎样?”
“承爷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崔曜耐心地劝,“安少爷,你再等等,承爷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是他替我挽回浅浅的方式,就是杀人,那还是趁早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