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要往里面冲的步伐忽然一顿。
“……”
“安、安总?”
大门“哗——”地下子被推开。
来不及做多余的反应。
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就看到,坐着一个男人。
笔挺的西装裤,藏蓝色的衬衣。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按着眉心,另一只手垂在扶手边缘,食指拇指微微拧紧。
蛇口獠牙的纹身,正在张着大嘴,像是要吞灭了尽头玻璃窗外的落日夕阳。
晴安看到那张脸的那一瞬间,全部的期冀与惧怕,全都与之飞散。
“安、安醒……?”
身后的副总,悄悄退离了办公室。
安醒坐在那里,听到晴安的声音,指尖微微磨搓了一下。
他没回头,背对着晴安,面向落地窗外的落日。
几个小时前,这里坐着的人,还不是他。
晴安定了定神。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陆屿白呢!”
安醒低沉地笑了一声。
晴安当即掉头。
陆屿白走了。
她不知道安醒为什么会坐在陆屿白的办公室,还被称呼为“安总”。成年人复杂的世界她不懂。
她只知道既然安醒在这里,陆屿白不在。
就是说,陆屿白已经离开了。
无论去哪里,她都要找到他!
大门忽然被自动落了锁。
晴安转身,停下脚步。她没带书包,砸不了东西。晴安盯着安醒,对陆屿白的思念焦灼着她的心脏,她要见陆屿白!放她走啊!!!
安醒站起身,走到了晴安的面前。
要是放在一个月以前,或许她会好奇为什么安醒会突然变成这么不切实际的身份。
他明明只是个纹身店的老板。
但是这一切,在陆屿白的面前,都成了无关紧要。
“陆屿白呢!”晴安最后一次问安醒。
三个星期不见,见了面却没有任何的思念。
她像是过去那样,没心没肺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在求他,可是苦苦哀求的却是打听另一个男人的行踪。
安醒心痛。
但他没办法拒绝晴安的求。
更看不了她哭。
“安醒……”晴安攥紧了他的袖子,眼眶都红了。
“你就告诉我,陆屿白是不是恨我。”
“他是不是,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