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屿白眯了眯眼睛。
很多事情几乎没人知道,刚来美国的那年,陆屿白开始失眠,每当深夜就开始辗转反侧。夜深人静,最适合放大了思念。
也会将心中最想见、最想拥有的那个人。
无限度地放大,侵蚀着神经脉络。
他几乎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晴安,陆屿白在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中了毒的,但这个毒好像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消磨掉。
反而越来越深。
深入骨髓。
小姑娘最后站在他家门前,哭的那个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抹都抹不掉。
他的姨母见他状态实在是不好,就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陆屿白去了,很严重的失眠症,还有些偏执,这些差不多都是他隐藏起来的人格,但陆屿白很清楚自己有这方面的倾向。
心理医生给他开了最新的治疗失眠的药物,这药一吃就是七年。在这期间,这位心理医生也和他成为了朋友。
心理医生知道了陆屿白的那掩藏在温柔皮骨下的隐秘执念,是为了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女孩。
他那支只有一个号码手机上的壁纸。
所以听到陆屿白结婚了,还不用药物也能睡得着觉了,心理医生很高兴。作为朋友,没什么比对方过的好更开心的了。
第二春?
陆屿白不会再去找第二春了。
陆屿白笑着,也没摇头,也没点头。
又拿起一根薯条,捻起来,抹了抹番茄酱。
对面夕阳灿烂。
晴安一进入牌室,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秦韵等人,还有群主。
其余之外,还有些陌生的面孔,也都是中国人。晴安不会玩牌,找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看他们打。
群主穿着一身嘻哈衣,烫了卷卷的锡纸烫,秦韵跟晴安说,群主他们前阵子去东部玩了,在那边天天泡网红。
晴安:“群主是哪个大学的啊?”
总感觉他每天都在玩,到处玩,家里好像还很有钱。
还能勾勾手,就有一堆妹子簇拥。
秦韵这一局也没参与打牌,看着别人打,饶有兴趣琢磨前面那人的牌。
“伯克利。”
“……”
晴安:“厉害!”
秦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