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黏糊糊湿哒哒的,还有股怪味。
不像是哪家潲水桶倒了的味道,虽然酸臭酸臭的,还是大有区别。
没由来地,他背后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他现在只想掉头就跑。
哪怕这每日用来营生的宝贵小车不要了都可以。
但他已经跑不了了,一条条干瘪的刚毛触手从头到脚开始紧紧缠住他的身体。
李老鬼想喊,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正在往下倒,但那是他的错觉。
“嗵”,只是他的头掉在了地上,脖子以上的部位已经被那触手硬生生勒断了。
血喷得到处都是,墙上、地上、小车上、身上。
那些触手感受到了血雨,开始胡乱挥舞起来,有些已经掉在了地上,有的还缠在李老鬼身上。。
偏偏他无头的身子还驼着背稳稳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丐版的刑天。
巷子里现在出奇地安静,直到一只颤颤巍巍的小动物出现。
是刚才的老泰迪,它走起路来一抽一抽地,像个快坏了的发条玩具。
只不过,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那种类型。
李老鬼的身子单腿跪了下来,它像主人一般温柔地抚摸着老泰迪。
然后,双手猛地掐住老泰迪的脖子,老泰迪毫不惊慌,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观众。
拔出来,掰断多余的颈骨和脊椎骨,再插到自己的脖颈上。
李老鬼虽然只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但小小的狗头安在人头的位置,这种样子,实在是既恐怖又滑稽。
不过不用太担心,不足的部分,那些触手已经去找补了。
现在,就只剩下恐怖了。
盼盼和吴欣悦足足在四处是人的商业街里坐了15分钟,才缓过神来。
幸好是在贵阳,这是一座热爱夜生活,热爱夜宵的城市。
“走吧欣悦,我送你去前面打的。”
盼盼很累了,今天下午本来就已经狠狠锻炼过,晚上还来这么一出生死竞速加时赛,实在是体力不支了。
她的左脚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天,但每逢阴雨天或者过度使用,骨折过的脚还是会痛。
“我不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