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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前前后后也有一两年了,最近蒋萍不知道怎么的,脾气忽然有了好转的倾向,贺白找来的这个杨阿姨,让蒋萍已经连续用了三四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杨阿姨人不错,就像蒋萍说的那样,那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呆在餐厅不挪窝了,她工作量不大,就是给蒋萍做两顿饭然后收拾收拾家里卫生拖拖地什么的,顺便看着蒋萍不要磕磕碰了的。
他们这个房子虽然是个三室,但也没有给人家阿姨专门休息的房间,这曾经让贺白有点愧疚,蒋萍不让杨阿姨进自己房间,贺薇还没出嫁,女孩子房间也不好让阿姨在里面多呆。
贺白原本想把自己的次卧留给阿姨白天休息用,但人家阿姨可能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那是个大小伙子的房间,甚至里面曾经还是两个大小伙子住的,她在里面午休,那还不如在外面干活来的自在。
所以贺白就在餐厅给阿姨买了一个大沙发躺椅,让杨阿姨下午在蒋萍睡觉了之后就在上面休息,阿姨这才最后被安排了妥当。
还算过得去的工作环境,一时半会儿还没开始给自己找事儿的老太太客户,报酬给的还算丰厚的年轻雇主,让这个杨阿姨一干就是几个月,这几个月刚好就攒在了蒋沐凡刚苏醒之后的时间,给贺白分担了不少生活中的压力。
那天他连着陪蒋萍住了三四天,白天上班晚上就回家,给杨阿姨带了好几天的夜宵水果,稳定了军心,也把蒋萍伺候得挺高兴。
这种安抚行为一般贺白完成一次能顶事儿一个礼拜,他觉得性价比还挺高,于是踏实在蒋萍这边按计划踏实住到了最后一天之后,贺白便以医院要值几天班为由,打算卷铺盖去蒋沐凡那边了。
贺薇人家确实有人家自己的事,他和蒋沐凡这对倒霉冤家不能一直耗着人家马上要结婚的小姑娘。
贺白心想着又能见到蒋沐凡了,这天的心情还不错,尽管那半个小残废没良心的一点情面也不讲,但偶尔能和那个白眼狼呆上一呆也是挺好的。
毕竟这时光放在从前的那块十年的岁月里,那是想都不敢想。
贺白这天从医院早早下了班,开着车打算直接往新区去,临下班前他看了一个不错的小馆,专门卖烧卤烧腊的,南方口味偏清淡,他打算带份叉烧和半只烤鸭回去,就当是给蒋沐凡解决晚饭了。
从三院往新区走的一路上堵堵停停,那个时候贺白看了一眼表,是晚上七点。
他心里计算着估计到家的时间可能在一个小时后,吃晚餐有点晚了,于是在车上点开了蒋沐凡的电话,想给人知会一声自己回去的时间恐怕不会太早,让他自己饿了垫吧垫吧,别低血糖了。
也许是这几天没有见到蒋沐凡的缘故,又也许是蒋沐凡最近一段时间也是真的安生,贺白守着这个力不从心,刚劫后重生的人,不由得有些容易安居乐业,随遇而安,这拨电话回去的感觉就像是在小两口过日子。
那个时候正在等红灯,贺白心里软软的刚刚在汽车中控屏上找到了蒋沐凡的名字,正打算点开拨通,忽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陌生号码的来电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贺白在这个时候却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喂你好。”贺白扶着方向盘望着前方道。
只听电话那头的环境有些掺杂,接着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贱不嗖嗖的叫了自己一声“大哥”。
贺白眼皮一跳,是他那个倒霉妹夫,夏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