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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个在屋里一时间竟然是争了起来。
贺薇一个半大的姑娘,平常也没干过这种小地下党的事儿,半天也说不过个蒋沐凡。
正热火朝天之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贺薇说的对,老实在医院呆着,别乱来。”
是贺白的声音,从门口不容商量的传来。
蒋沐凡和贺薇纷纷扭头。
蒋沐凡看到人了之后,梗了一下,没能叫出声,只有贺薇一个人,软软的唤了一声“大哥”。
贺白是自己把着轮椅过来的,昨天护士把他送回去了之后,贺白就跟那护士小姐姐就打了个商量,把轮椅就下了,方便自己没事儿去看看自家弟弟去。
蒋沐凡和贺薇的叽叽喳喳,贺白在外面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刚一进门,贺薇就起身过去推大哥了,三两步便把贺白推到了蒋沐凡床前。
贺白今天的脸色好像是好一点了,但还是病态的白。
到了蒋沐凡面前之后,贺白没什么啰嗦,只是定定的道了一句:“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一副大家长的模样又上来了。
但招人讨厌的是,这人就算是一副大残血的模样,把这种装逼到不行的话说出来了之后,还是很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要无条件服从,不容反抗。
贺白没管蒋沐凡在内心翻的那个弱弱的白眼,又是一句专制的命令:“那都只是一个办给活人看的过场,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说完,他便自然而然一般的伸出了手,探到了蒋沐凡的额头。
那一瞬间,蒋沐凡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好像是有一股电流,噌的一下就窜到了自己的尾椎骨,让自己不受控的想要激灵一下。
这感觉说实话,是不舒服的感觉,跟曾经他们摩擦出来的火花不一样。
蒋沐凡说不来,但就是……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是变了。
昨天他就有所察觉,但他那个时候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付了身,没办法独立思考,身体也不听使唤。
今天这状态像个正常人多了,蒋沐凡在心里就更加确信了某些事情。
这事实真相在自己内心一出,蒋沐凡便深觉大脑一个震撼——
可他不敢想,也不敢说,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
贺白好像也是感受到了蒋沐凡的屏息,指尖一动,连忙收回了手。
他们都默契的相互不揭穿。
贺白极弱的清了清嗓子:“怎么又发烧了?”
蒋沐凡抿了抿嘴,沉默。
贺薇听了之后却瞪大了双眼,呈惊讶状:“啊?你还发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