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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脸上浮现出了不忍的表情——
“刚才CT片子还显示,这男孩儿的下@体…被塞进了五个直径约五厘米的类玻璃球,已经快要进入肠道了。”
“……”
老主任震惊回头,医者仁心,此时已是一脸的愤怒:“到底是什么畜生干的事情!”
怒喝被埋在了匆忙的脚步和掺杂的医疗仪器声里,还未消散干净,一个小护士一脸惊慌的跑来——
“主任!杨老师!3号床病人忽然心脏骤停了!”
师徒二人顿时脸色一变,战火还未平息就再次变的焦灼。
老主任与女大夫统统奔向了身后的床位。
……
“推一针肾上腺,上除颤仪!”
“张老师正在给他做心肺,除颤仪已经推过去了!”
“师姐,快来!”
“准备除颤!三,二,一,一次!”
“再来一次!准备!三,二,一…”
“血包还没送到吗!叫血站的人快一点!”
……
混沌。
冲不破的窒息感。
就连鼻尖的空气仿佛都混杂着沉重的沙霾。
耳边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某种金属物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贺白沉在这片泥沼中,不得动弹。
他已经认不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了,但却听的人浑身发颤。
思绪乱七八糟,意识在不断的下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掉到哪里去,他想冲破,但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能控制。
这就是濒死状态吗?
贺白在意识的尽头,最后呢喃了一句。
而后便犹如一片没有选择的落叶,一点一点的落去了深处。
他有一些失重感,就好像是在黑洞里一样,直到他的失重感持续的已经让自己有些不安了,背后才忽然投过来了一束浅浅的光。
贺白恍然回头,发现那是一扇半关着的门。
他茫然的伸手推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扑鼻而来,伴随着窗外摇曳的阳光。
那是他和蒋沐凡的卧室,可是这时,这间次卧里只有一张小床,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