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键不再洁白,被自己的鲜血星星点点的染上了诡谲的味道。
那就……
蒋沐凡闭了闭眼睛,绝望的一笑。
那就用他的巅峰来葬送他这倒霉的一生吧。
……
“我最后求你,不要让贺白看到我。”
蒋沐凡凄凉的一句呢喃。
语毕,接而抬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一个强而有力的和弦被沉沉的推下,整架钢琴瞬时发出了一声悲戚的嗡鸣。
《伊索尔德的爱之死》的第一句,呕心沥血的幽幽奏响。
蒋沐凡被悬在半空中,手臂无力的垂在键盘上,他抬不起身体,整个头都快贴到了琴的谱架上。
这是一个很扭曲的姿势,可蒋沐凡手中的音色却还一如既往的干净富有灵气。
刘行阔在蒋沐凡以这个残破的模样开始演奏的时候,便一腔欲火的顶到了蒋沐凡的身后——
“!!”
蒋沐凡浑身一个剧痛,随即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直冲向了自己的喉咙,手指在琴上跑动的瞬间,胸口猛一个汹涌,一口血便从口中呛了出来。
“唔……”
那口鲜血被正正喷洒在了中心区的琴键上,霎时间,蒋沐凡赤裸的身体与这诡异的钢琴,就犹如一幅阴森鬼魅的油画。
这画面深得刘行阔的心,使他激动的在不能自已,身下的冲撞开始变得贪婪又放肆,仿佛这是他一顿在人间最后的晚餐。
“后悔了…应该早点就尝尝你的味道。”
刘行阔一边沉重的喘着粗气一边说。
“就剩这点儿时间了,你这模样,这让我哪儿够?”
蒋沐凡沉着头,被刘行阔这暴戾的运动逐渐撞散了手下的音。
他的灵魂随着呈现出来的乐句一同变得破碎。
刘行阔那句句肮脏的话蒋沐凡几乎已经屏蔽掉了。
他只遗憾为什么自己要以这个方式死去。
太痛太痛了……
死,怎么这么痛啊……
蒋沐凡不由得开始呜咽,但他不愿哭出声来,只是抽泣着将泪水滴在了覆在键盘的手背上。
刘行阔大掌扳着蒋沐凡的肩膀,望着蒋沐凡颤抖苍白的脊背,陶醉的感叹道:“要不是怕你死的太早,今晚上老子早干你十次八次了。”
“现在可别死啊……宝贝儿…你…你等我S的时候…再死!咱们一起……”
……
那是一首有着巨大悲痛色彩的曲目,越进行到尾声就越需要非常具有重量的下键,并且还需要左手有着相当深厚的技术,以维持曲目要求的速度。
可这些蒋沐凡此时都达不到了。
整曲如果正常演奏下来需要大约7分钟,蒋沐凡期盼着自己能在这7分钟内赶紧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