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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逼我杀了你。”
袁征的声音归于沉静。
“逼我犯错误,逼我也跟你们一样,为了复仇,从此不得再走在阳光下。”
他的声音浅浅淡淡,细细听来,甚至都让人觉得温和。
阿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静静地躺在袁征的膝盖之下,冷冷一笑:“那你既然不选择这条路,也可以。”
“这手盔上面也许还有余警官的血没有清理干净,你俩的现在混在一起,刚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澈手下一动,空中似是发出了一个骨头断裂的声音,袁征用来掐着他脖子的手臂立马血光四溅——
他为了脱困,竟生生扯断了自己的胳膊!
袁征猝不及防的手下脱了力,小金腰带见状猛的一个飞扑,站起来就要往袁征身上踩去!
贺白飞快的上去就要抱住阿澈的腰,可那小身板儿敏捷的不行,在贺白就要冲上去的时候,那个带着倒刺手盔倒了个手迅速朝身后就是一挥!
贺白仰头一躲,差点被那东西伤了眼睛。
袁征在这空隙之中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大臂一把娄住了阿澈的腿,起身顶肩扛起了这狗东西,又是一摔——
“别管我!我来对付这货!你快进去救蒋沐凡!”
袁征深知此时的要务不是打架干仗,于是一边与这王八蛋在地上撕扭一边冲贺白喊。
但此情此景贺白怎能放心袁征一个人。
他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要被撕裂了,灵魂要他恨不得现在就瞬移进那个地下室去,但身体中又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声音在告诫他,不论如何都不能扔下战友一个人。
“你能行吗?”
贺白大声问。
可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袁征也还未来得及给予贺白回应。
那遍布整个庄园的广播系统,便又传出了声音——
是钢琴的声音,被谁忽然推下了一个极强的和弦。
就像是呕出了演奏家的心血一般……
《伊索尔德的爱之死》。
贺白瞳孔剧震,用头发丝听都能听的出来!
是蒋沐凡!
袁征与那发了疯似的的阿澈都听到了这音律悲戚的旋律。
“蒋沐凡还活着!”
袁征在与阿澈相互挣扎之中费劲的冲贺白喊。
“你别管我,快去!”
贺白在原地犹豫了两步,还未转身。
那阿澈看贺白有要进到入口的势头,猛然暴起又朝贺白的方向奔去,他一个飞扑,拽住了贺白的裤腿,一个猛力就要把人拽倒。
贺白再怎么人高马大,也不是打出金腰带的对手,他还未站稳,便被捏到了脚踝的麻筋,脚下一软,啪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袁征眼疾手快的就飞扑上前又要摁住地上的阿澈帮贺白脱困。